非但没有真的以他换阮小沫安全的意思,反而用这样肮脏下流的词来侮辱她,登时,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绷紧了地嘶吼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她!你这个畜生!靳烈风!我不许——唔!”
一桶
盐水,毫无预警地一下浇在他身上,浑身的刺痛,瞬间袭击了他的没有一点防备的神经。
墨修泽修长的身形不由自主地蜷起,连被绑起来的手指都在生理性地痉挛着……
“你不允许?”墨修泽冷笑一声,踩着黑色的皮靴,站起身,走下台阶。
他向一旁的行刑师伸手,手掌摊开朝上,对方立刻退后一步,将手里染血的鞭子恭敬地递到他的手上。
靳烈风拿着鞭子掂了掂,又漫不经心地丢掉,随手指了指墙上的另一个东西,下属立刻给他取下拿来。
他又掂了掂这个东西,才满意地将东西交给别人,自己慢慢地踱步到那个已经痛得发不出一点声音的男人身边。
“墨修泽……”他冷冷地叫了被吊起来的男人的名字,随后,一丝戾气乍现在他的声音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
随着这一句暴喝话音刚落,靳烈风猛然踹出一角,以恰好的角度,正中墨修泽的腹部。
“噗——”
一道猩红的血水从墨修泽嘴里喷了出来,刹时在地上形成了一地的血花。
剩余的血水沿着墨修泽的唇边往下滴,从他的下巴淌下,滴落在地上。
他的身形因为刚才那一脚,在空中来回地摆动。
腹中仿佛肝肠寸断的痛觉,足以说明刚才靳烈风的那一脚有多狠。
墨修泽浑身上下,已经拿不出一点力气来了。
他张了张嘴,声音虚弱到几乎让人听不见:“你……放了她……”
靳烈风倏地拧紧了眉头,又是狠狠的一脚,踹在他心窝上!
墨修泽的身体悬空地剧烈晃动,他窒息地呛嗑起来。
刚才被踹到那瞬间……他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所幸五脏六腑没有被扎穿捅破的危险,也许仅仅就只是断了
几根骨头……而已……
靳烈风冷哼一声,盯着他已经宛若死人的模样,片刻后,他转身,走上台阶,重新坐了下来。
真是一把硬骨头!
不过……再硬的骨头,只要慢慢磨,不愁他不服软……
下面准备靳烈风刚才钦点的刑具的下属做好准备,朝着靳烈风低头道:“少爷,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靳烈风冷冷地瞟了眼浑身再次被鲜血打湿的人,不急不缓地命令道:“那开始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让阮小沫冒着被他发现的风险,也要在一起的男人,到底能在他手里扛多久!
如果抗不过,死了……他刚好可以让阮小沫看看,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的下场!
阮小沫勉强着自己,摸黑把托盘里的东西尽量吃完了。
她还不能沮丧放弃。
现在,还没有到她该沮丧放弃的时候。
她还不知道墨修泽被他们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靳烈风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
如果她能机会见到靳烈风,不就有机会把一切都说开,让他明白,其实在酒店里,她和墨修泽并没有约会,更没有发生关系的,不是吗?
只要她能见到靳烈风……
阮小沫的眼神又渐渐黯了下去。
就凭在酒店走廊上时,她看见的靳烈风的那个充满杀意的眼神,就知道,之前的照片、加上这次他在酒店,亲眼看到的一切,已经足够他认为是她背叛了自己了……
这样的情况下,靳烈风到底还会不会见她,还有多久才会见她……她没有把握。
说不定,也许靳烈风就会这样关着她到老死……
不……不行!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当时拼命要靳烈风跟她回来,想要得到的,不是这样被动的下场!
她要自己想想办法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