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礼抿了抿嘴,微微点头。
这倒是让陆之瑶心中惊疑不已,自己是知道的,林音根本就不能有孕,若不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就是又一次愚弄贺司礼了。
回头看了看身后巷子中帮着搬东西的下人,陆之瑶眉头一挑,
“多谢了,你还有事要说?”
贺司礼侧身让了一条路,伸手指了指马车,
“上车说,外面冷,你穿的单薄。”
陆之瑶也不含糊,径直走过贺司礼上了马车。
马车里果然是温暖,一旁的熏香缭绕,一股香味让陆之瑶觉得久违。
这香若是自己没有记错,还是自己说喜欢,硬要给贺司礼用的。
车帘掀开,贺司礼看了一眼陆之瑶,上了马车,坐在陆之瑶身旁,从怀中拿出了王妃印信,放在手心递到了陆之瑶面前。
陆之瑶看着印信有些疑惑的看着贺司礼。
“回来,继续做我的王妃,这样对你,对砚初都好,京中没有了庇护,你们母子二人要如何生活?”
陆之瑶听到贺司礼一鼓作气说了这么多,突然觉得还真是事与愿违,曾经自己那么希望贺司礼能与自己多说些什么,如今想法倒是实现了,只是这时机竟然如此不对。
歪头打量了一番贺司礼手中的印信,想到这造化弄人,陆之瑶轻笑一声,目光如炬的看着贺司礼,
“为什么将这个东西给我,而不是给林音?如今我已经是庶民的身份,与林音别无二致。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合适?”
贺司礼听着陆之瑶的话,眉头紧锁,看着手中的印信思索,良久才问道,
“这个答案对你这么重要吗?我回答了你,你就会答应我吗?”
陆之瑶有些吃惊的点点头,赞许道,
“嗯,进步了,倒不是从前那个闷葫芦了,看来和林音待的久了确实不一样。”
“你还没有回答我。”
陆之瑶看着贺司礼专注的神情,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盯着贺司礼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不会回去的,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你会恨死我!”
贺司礼神情一滞,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拉住陆之瑶的手道,
“你要做什么?”
陆之瑶没有说话,将贺司礼的手拨开,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给贺司礼再问下去的机会。
贺司礼看着消失在车内的陆之瑶,总觉得这一走,陆之瑶就再也回不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在心中蔓延,贺司礼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脑中又想起了那句话,陆之瑶说,自己从不认识真正的她。
现在贺司礼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不认识她,就连她想要做什么,自己都猜不透!
起身将车帘掀开,情不自禁喊了一声,
“阿瑶!”
手上的王妃印信掉落在地都没有察觉。
陆之瑶听到贺司礼的喊声,并没有回头,甚至脚步都没有停留一下,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很多。
看着陆之瑶越走越远的背影,贺司礼看着滚落在脚边的印信微微出神。
入夜,乳母抱着砚初去别的房间睡了,福伯像是看着贼一般的防着乳母,陆之瑶也能理解福伯的,家中巨变,福伯想要为自己做些什么,如今他觉得能为自己做的,也只能是保护好砚初了。
陆之瑶在烛火下翻看着盒子里的东西。
紫薇看着蜡烛昏暗,用剪刀剪断了一截烧过的烛心,霎时间,陆之瑶觉得自己的眼前亮了几分,
抬头看了看紫薇,指了指一边的凳子,
“坐!”
紫薇看了看凳子,没有坐下。
陆之瑶伸手将紫薇拉着坐下,这才重新看着东西道,
“我已经是庶民了,福伯都只叫我阿瑶,你也不用拿我当小姐了。”
紫薇没有说话,凑过头来看着陆之瑶手中的东西,问道,
“你要现在就将林音拉下来?这时可不是好时机啊!听说她马上就要纳入王府为妾了。”
陆之瑶点头赞同道,
“我也知道不是好时机,可是我如今没了权势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在她成为王府侍妾之前,把她钉死!跟她的恩怨要了结,小桃的仇也要报。等这一切结束了,我若还有命在……算了,若不是霍斯的宴会,也不会耽误了好时机……”
话音未落,陆之瑶脑中电光一闪,抬头看向紫薇,
“紫薇,你说这两件事有联系吗?”
紫薇思索了片刻,神情凝重,
“按理说这两人应该没有什么瓜葛才对,可是若说是这两件事没有联系,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
“对了!我都还没有问过你们那天在霍府发生了什么,你去把北陆叫来,这件事,咱们三个要好好分析一下!”
紫薇快速起身出去,不一会,就和北陆二人一同进来。
陆之瑶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两杯热水,示意二人坐下,这才继续问道,
“那日你们三个出去寻人,发生何事?”
紫薇是个口齿伶俐的,回忆道,
“那日出去寻找老爷,本来是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