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仁就这样死了,由于是死在了齐越公司楼下地下车库的,所以这件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很快就有警察和记者过来了。
昏暗的地下车库此时被闪烁的警灯和记者们的闪光灯照得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地上的血迹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车辆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嘟嘟嘟”的声音让原本就混乱的现场更加嘈杂。
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警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齐越面前。
他身着笔挺的深蓝色警服,警服上的肩章和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戴着一顶警帽,帽檐下是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眼神坚定且专注。
鼻梁挺直,嘴唇紧抿,透出一股严肃和威严。
他的腰间系着黑色的皮带,上面挂着警棍和对讲机等装备。
这位警察咳嗽了两声,驱散周围弥漫的灰尘,紧盯着齐越问道:“齐先生,冷静点,好好想想。您和您父亲进入地下车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比如脚步声或者争吵声?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身影在附近徘徊?”
齐越眼神闪躲,装作茫然的样子回答:“我不知道,我和父亲刚准备去吃饭,走到地下车库就突然遇到了这种事。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警察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齐先生,那您父亲近期有没有收到过威胁或者恐吓?他有没有跟您提及过可能存在的危险?”
记者们迅速围了上来。
其中一位满脸急切,眼中透着强烈好奇的记者迫不及待地提问:“齐先生,据我们了解,您父亲在某些圈子里似乎有些复杂的关系,您觉得这次的事件会不会与此有关?还有,您父亲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或者结下仇怨?”
这时,旁边一辆车的水箱“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此时,身旁一辆车的发动机还在发出“嗡嗡”的余响。
另一位记者则皱着眉头,一脸怀疑地追问:“齐先生,您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还是说您有所隐瞒?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角落里的通风口呼呼地吹出冷风,让气氛更显冰冷。
还有一位记者举着话筒,伸长了脖子问道:“齐先生,您父亲生前的活动轨迹您是否清楚?这或许对我们找出凶手有很大的帮助。”
齐越皱起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我不清楚,我父亲平时为人和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求求你们别再问了。”
他对警察和记者的每一个问题都敷衍应对,一问三不知。哪怕他从齐仁临死前的遗言中得知了,是韩山派的杀手,他也绝口不提。
因为他清楚,就算告诉警察,一来没有任何的证据,二来如果警察真的抓了韩山,按照港岛的法律起诉,最后也不过就是判刑几年而已,根本无法真正为父亲报仇。
齐越在心中暗暗发誓:“韩山,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为父亲报仇雪恨!”他的拳头在衣袖里紧紧握着,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因为是明显的雇凶杀人案,而且杀手还都是持枪的杀手。
这个案子就是大案要案了,所以齐仁的尸体,还不能够下葬,只能够由警察送去殡仪馆,并且由警方验尸。
齐越虽然想要自己父亲早日入土为安,但是警察要查案,他也是拦不住的。
他满心的悲痛与无奈交织,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
当务之急,齐越还想要找到韩山,亲手为父亲报仇。
……
次日一早,韩山那边看报纸,才知道齐仁竟然被人给派杀手杀死了。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韩山一脸震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立刻起身,怒气冲冲地拿着报纸去找赵城。
韩山闯进赵城那光线昏暗的房间,将报纸狠狠地摔在桌上,大声吼道:“赵城,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派人杀的齐仁?”
窗外的狂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响。
赵城坐在椅子上,脸上毫无惧色,嘴角还挂着一丝阴恻恻的笑。他斜着眼睛,冷笑道。
“是我又怎样?韩山,你还看不明白吗?咱们这行,弱肉强食,你已经不行了,挡了我的路。
齐仁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说着,他还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屋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映得他的脸更加阴森。
韩山瞪大了眼睛,愤怒地指着赵城,声音颤抖地说道。
“赵城,你简直丧心病狂!齐仁跟我合作这么多年,一直都合作的很好。你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就下如此毒手!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赵城站起身来,与韩山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他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说道。
“韩山,少跟我来这套。报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现在指责我,不过是因为你害怕失去你的地位和权力。”
此时,角落里一只老鼠窜过,发出“吱吱”的叫声。
韩山气得浑身发抖,吼道:“你以为杀了齐仁,你就能得逞?你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