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中与曾警司等人一同返回了警署,继而对匪徒展开进一步的审讯。
而在另外一边。
一个叫做新田鱼塘的地方,赵城也是正在对韩山进行着审问。
原来,此前赵城派遣人手去暗杀商涛之后,一直苦等却始终未能等到杀手归来,那个杀手竟然自此杳无音信。
这一状况瞬间引发了赵城的警觉之心,他推测杀手或许已经被警察抓获。
赵城忧心杀手会供出自己,于是当即带着韩山转移了藏身之所。
而且,他没有向同兴船厂留守的人员透露任何有关自己的消息。
赵城带走的人员,皆为他的心腹。
而留在同兴船厂的人员,是在他篡位韩山成功之后投诚于他的。
这些人算不上韩山的死忠之辈,但也绝非他赵城的忠实追随者,只能算是骑墙派的边缘人物。
赵城之所以将他们留在同兴船厂,目的在于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倘若警方找到了这里,那就意味着杀手确实被警察擒获,并且出卖了他,才致使警方寻到同兴船厂这边。
而如今站在赵城的视角来看,警方的确对同兴船厂实施了突击行动,若不是他逃得及时,此刻恐怕也已被警察捉拿归案。
赵城从他安排在同兴船厂外围负责观察的手下那里,获知了同兴船厂留守人员全部覆灭的这一消息之后,
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起他之前派去杀商涛的杀手。
“混蛋!我平日里对他那般好,他竟然还跟警察勾结背叛我?老子一定要将他全家杀个精光!”
“老大,黑子是个孤儿呀?全家早就没了的。”
旁边小弟不合时宜的一句提醒,使得赵城瞬间被气到无话可说。
随即,赵城便暴怒不已,飞起一脚将小弟踹倒在地。
紧接着就狠狠的对这个小弟拳打脚踢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孤儿吗?我特么的只是在发泄心里的愤懑与不满而已,你非得要惹我锤你!非得要惹我锤你!”
邦邦邦!
赵城一边用力地捶打,一边愤怒地怒骂着。
小弟的头被赵城凶狠地捶击着,一次次与地面猛烈撞击,发出令人心惊的闷响。
没几拳的工夫,地上就血流了一地,
那鲜血从小弟的口鼻中汩汩涌出,在地面蔓延开来,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小弟的额头被撞破,伤口处皮肉外翻,鲜血混着尘土,显得狼狈不堪。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眶红肿,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惊恐。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颧骨高高肿起,嘴角撕裂,血水和着口水不断淌下。
然而小弟却是不敢还手。
只见他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地求饶道。
“老大,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嘴贱,我该死!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求求您,别打了,别打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深深的懊悔。
可赵城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拳头如雨点般继续落下,打得小弟奄奄一息。
周围其他小弟看到这一幕,个个噤若寒蝉,心头涌起无尽的恐惧。
他们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赵城打完人之后,总算发泄了心头的恶气。
他喘着粗气,目光凶狠地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弟,过了好一会儿,似乎心中的怒火终于平息了一些,这才终于放过了他。
赵城对旁边的小弟摆手示意道:“把他带下去治疗。”
小弟赶忙带人下去安排治疗事宜。
赵城则是转头看向了一旁被绑着的韩山。
韩山此刻头发蓬乱如杂草,上面还沾着不知是血迹还是污垢。
他的双眼深陷,眼神空洞而又呆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只剩一片绝望的灰暗。
原本挺直的脊背如今弯曲着,仿佛被沉重的苦难压垮。
韩山的身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有的伤口还在往衣服外面渗血。
他的嘴唇干裂,渗着血丝,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无比艰难。
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遮不住身体,暴露出的皮肤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自从被赵城篡位之后,他就一直遭受着对方的折磨,赵城为了逼问他藏起来的宝石下落,无所不用其极。
而韩山深知赵城的性格,他心里清楚,即便自己说出来,也必死无疑。
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就让赵城早点结果了自己,也能少受点痛苦。
所以韩山面对赵城的折磨,不仅坚决不肯说出那批宝石的下落,更是一直都会嘲讽赵城。
他试图通过言语激怒赵城,让对方直接杀了他,以求解脱。
现在韩山见到了赵城因为被手下背叛的事情,就牵连无辜殴打他人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嘲讽地大笑了起来。
“赵城,你也有今天呀?哈哈哈!我说了你会遭报应的,这不果不其然了么?你背叛了我,而你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