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的大排档,原本的喧闹在一瞬间戛然而止,其他人被迅速清空后,四周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倪永孝就叫人将这三个保镖,如拖死狗般粗暴地拖拽到了大排档后面幽深黑暗的小巷子里面。
三人哆哆嗦嗦地跪成了一排,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倪永孝的小弟迅速端来一个椅子,倪永孝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他们身前,眼神冰冷如霜,缓缓开口讲道。
“我爸爸以前经常说,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三年前我给过你们机会的,你们没有一个人珍惜。
现在是时候还回来了。”
倪永孝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寒意。
倪永孝说完以后,就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
那三个保镖瞬间面如死灰,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涕泪横流,声音颤抖着喊道。
“倪先生,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另一个瘦高个的保镖,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血丝,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倪先生,我那时候猪油蒙了心啊!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大人大量,饶我这条贱命吧!”
他双手合十,不停地作揖,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
还有一个矮胖的保镖,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喊哑了。
“倪先生,我发誓,我以后绝对忠心耿耿,您就看在我跟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
他瘫软在地,几乎要昏厥过去。
见到倪永孝掏出枪后,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自然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于是纷纷声嘶力竭地哭喊求饶,那绝望的声音在小巷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倪永孝根本理都没有理他们,仿佛他们的求饶只是一阵无关痛痒的风声。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手枪递给了他身边站着的罗继。
此时,躲在暗处角落里的陈永仁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剧烈地跳动着,每一下都好似重锤猛击。
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是他却无力去阻止。
只见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惊恐万状地看着那把手枪在两人之间传递。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不断滚落,划过他紧绷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口气都像是被火灼烧着喉咙,却又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陈永仁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似乎想要通过这种疼痛来抑制内心的恐惧。
他的双腿发软,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试图从那一丝凉意中获取些许镇定。
他的目光无法从那血腥的场景上移开,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那三个保镖绝望的眼神、倪永孝冷漠的表情、罗继接过手枪时的决然,还有那即将响起的夺命枪声,都让他的灵魂为之颤抖。
罗继与倪永孝对视一眼,目光交汇的瞬间,就接过了手枪。
他瞬间就会意了倪永孝的意思,是要他来杀了这三个人。
虽然他作为一个卧底警察,内心深处非常抗拒这样的行为,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这种残忍和血腥。
但是没有办法,不这样做的话,根本取得不了黑社会的信任。
在这漫长而危险的卧底生涯中,他深知这其中的无奈和艰难。所以这种事情罗继以前也没少干。
于是乎,罗继接过手枪后,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对着身前的三个人。
砰砰砰!
直接就是一人一枪,三枪爆头。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那一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小巷的地面。
罗继的表情冷漠而坚定,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任务。
也算是让这三个人少受些痛苦,这是罗继唯一能够为这三个人做的事情了。
杀完人之后,罗继就将手枪还给了倪永孝,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却努力克制着不让这种颤抖被人察觉。
而陈永仁,早已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吓得几近瘫软,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当那三声枪响在狭窄的小巷中骤然响起的时候,陈永仁只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崩塌。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像是被冻结,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在内心疯狂蔓延。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个鲜活的生命在瞬间消逝,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阴暗的地面。
这一刻,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可怕的噩梦中,却又无比清醒地知道这一切都是残酷的现实。
陈永仁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作为一名卧底,他深知自己身处的是一个黑暗而血腥的世界,但亲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