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天和林光南两人慌不择路地逃出酒吧,身后的杀手仍不死心,气势汹汹地想追出来。
刘云天当机立断,一把拉住林光南的手,飞奔向他停在不远处的摩托车。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牙关紧咬,一脸的决然。
深夜的街道,寂静而冷清。两人跨上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带起一阵狂风。
深夜的马路空无一人,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又缩短。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沉默的卫士,飞速地向后退去。偶尔有几片落叶被摩托车卷起的气流带起,在空中无助地打着旋。
刘天云紧握着车把,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额头上的汗珠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嘴唇紧闭,脸部肌肉紧绷,仿佛在和命运做着顽强的抗争。
林光南紧紧地搂住刘天云的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他的眼睛睁得滚圆,满脸的恐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办?没人支援,要是被抓住就坏了!”
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他。但他又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相信能够逃脱。
摩托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在抗议这紧张的逃亡。他们的呼吸急促,心跳声仿佛和发动机的轰鸣交织在一起。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路段。这里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路边杂草丛生,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的山峦黑黢黢的,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刘天云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仍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林光南则是满脸通红,汗水湿透了他的额头,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他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后怕。
两人确认了没人追过来,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缓缓将摩托车停在了路边。
道路旁,两人停好车之后。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夜色如墨,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刘天云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望,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头更是一阵怒火中烧。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么的,被人家这般暗算,就这样灰溜溜地跑路了,我刘天云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他一边怒吼着,一边来到路边的护栏处,抬起脚使足了劲儿踢了下护栏。雾气缭绕中,他的表情丧气极了,愤懑不平的情绪溢于言表,自己好端端地在酒吧喝酒,莫名其妙就被人追杀,还让几个女人给揍了,这实在是让他觉得太没有面子了。
而一旁的林光南,此时也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他的眼神有些呆滞,嘴唇微微颤抖着,在这朦胧的夜色与雾气交织下,他因为自己私下行动,来酒吧寻找刘云天,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队友能够支援他。
对方竟然还有枪,倘若他晚来一步,恐怕此刻刘天云已经命丧黄泉了。
不过,好在他赶来及时,从那群穷凶极恶的杀手手里救下了刘天云。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带着些许庆幸与后怕。还能够有心情劝导刘天云道。
“天云,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你能够逃过这一劫,也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了。”
林光南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眼神中却依然透着担忧。
刘天云闻言后,也是如梦初醒。
今天晚上在酒吧里面,要是没有林光南及时出现救了他的话。
恐怕他早就死在了那个混血女杀手的脚下了,根本就见不到那个短发女杀手开枪的一幕。
想到了这里,在这沉沉的夜色和弥漫的雾气中,刘天云心头的怒气平复了不少,开始多了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于是乎,刘天云心情转好,满怀感激地同林光南道谢道。
“谢谢你了,警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会突然出来救我呢?”
刘天云的脸上满是真诚,眼睛里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虽然林光南没有表明身份,但是刘天云之前看到了林光南的警枪,自然是猜出来了林光南是个警察。
而且林光南出现得也太巧合了,他刚刚遭遇刺杀,警察就出来及时救了他。这也就让他更加的疑惑了,所以他就当面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就是这样一个直性子的人,有什么事情当面问清楚。
“我叫林光南,是离岛警署重案组督察。”
林光南听到刘云天这些问题后,先是神色郑重地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就继续同刘云天讲明了自己因何而来。他的表情严肃,目光坚定。
“两天前,你的父亲刘长荣先生,在离岛区一个小岛上遭遇了杀手刺杀。
只有他的助理关武活着回来了,但是也身受重伤,被路人发现送去了医院。
今天上午才醒了过来,和我们讲了案件的具体经过,所以我们警方判断,你的父亲很可能已经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