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感觉自己得到了支持和认可,顿时变得更加嚣张起来。
她挺起胸膛,指着喜鹊大声说道:“你小姑姑本来就是好吃懒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难道还不能让人说了?”
喜鹊愤怒地将手中的盆子重重地放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怒视着张寡妇,反驳道:“你放屁!哪来的事实?你亲眼看到了吗?我只知道你这个张寡妇晚上经常叫男人进你家院子,却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主动爬上别人家的院墙去偷看别人家的事,简直是不知羞耻!”
张寡妇被喜鹊的话气得浑身发抖,险些站立不稳。她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这个小贱人,再敢乱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巴!”
这时,苏小小迅速走到喜鹊身前,挡住了张寡妇的视线。她毫不畏惧地看着张寡妇,冷笑道:“你让人爬你院墙的事可是人尽皆知,这同样是事实,怎么,现在又不允许我们说了?”
张寡妇被苏小小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她扬起手就要朝苏小小脸上扇过去,嘴里还骂道:“你们这两个小贱人,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们一顿,撕烂你们的嘴不可!”
苏小小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旁边用力一甩:“怎么,张寡妇,我们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你就想打人吗?你刚才污蔑我的时候,我还没动手呢!”
喜鹊也不甘示弱地帮腔道:“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有脸对我小姑姑说三道四。别说我小姑姑没有好吃懒做,就算她做了,江家都没说什么,哪轮到你在这里满嘴喷粪!”
张寡妇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哼,人家江家早就对苏小小不满了!苏小小好吃懒做,这可是人家亲口跟我们说的,能有假?也就你们苏家像个傻子似的,真以为苏小小是天仙啊,江家愿意惯着她。再过几天,说不定人家就要把她给休了!”
苏小小听了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冷冷地说道:“张寡妇,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跟你说的这些话?要是我回家问清楚了你是在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我和江家的关系,那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张寡妇嘴角挂着轻蔑的笑,讥讽地说道:“你自己回去问啊!这可是你大嫂亲自告诉我们的,刚才她还跟我们在一起说呢!自家人都那么说了,你还不承认,装什么装。”
旁边的几个妇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这个我们可以作证,张寡妇没说谎,刚才周敏还跟我们在一起,说你才干了一天活就撒泼打滚不愿意干了。”
其中一个妇人皱着眉头,教训起苏小小来:“不是我说你啊,你好歹是人家媳妇儿了,不再是姑娘了,怎么能耍小脾气啊?”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指责道:“就是,嫁人了就应该好好孝顺公婆,体贴丈夫,怎么还使小性子呢?也不知道江宇看上你哪里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苏小小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就说大嫂带着江恒能去哪儿,没想到是去跟这些人散播谣言去了。
喜鹊也是气得要死,这个周敏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喜鹊叉着腰骂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小姑姑才没有那样呢,都是周敏胡说八道。”
张寡妇脸上带着不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冷笑道:“哼,我看这就是事实!人家周敏不过是在你成亲那天少给你送顿饭罢了,你竟然挑唆江宇去给你出头,害得她挨打。她一天都在忙着招呼客人,又不是故意不给你送饭的,你作为弟媳难道就不能理解一下吗?”
喜鹊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苏小小问道:“小小,周敏新婚那天没给你送饭?你怎么没跟我们说啊?好个周敏,你第一天嫁过去就敢欺负你,看我怎么收拾她!”喜鹊说着,撸起袖子,气冲冲地端起地上的木盆,准备去找周敏算账。
苏小小看着愤怒的喜鹊,心中不禁一暖,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们愿意相信她说的话,那便信吧。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说完,苏小小端起木盆,小跑着追上喜鹊,生怕她真的跑去江家打人。
张寡妇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两个小贱人也配说我!”说完,她扭着腰,气鼓鼓地离开了。
“喜鹊,你等等我啊!”苏小小在后面边追边喊,可奈何喜鹊满心都是对周敏的愤恨和想要替苏小小出头的冲动,脚下如生风般快步如飞,压根儿就没听见苏小小的呼喊声。
时间已临近中午,田地里干活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看到苏小小和喜鹊这一跑一追的场景,都感到十分新奇,纷纷驻足观看。
就在喜鹊即将踏入江家大门时,苏小小终于追上了她,并一把将她拉到远离江家的地方。
喜鹊用力地挣扎着,喊道:“哎,哎,哎,你干嘛?快放开我,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一下周敏那个长舌妇不可。”
苏小小松开手,喘着粗气说道:“你还真想打她呀?按照辈分,她可是你的长辈呢,你要是对她动手,那就是大逆不道,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喜鹊气愤得直跺脚:“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必须去给你出气,谁让她到处乱嚼舌根,恶意编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