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便久留,你若是有什么要寻我的,托李捕快说一声便是。”秦历交代道。
沈慈心点点头,再次感激他,她和秦历之间虽然在一些观念上不一样,但他对她却是帮助良多。
“我先走了,放宽心,别害怕。”秦历压着声音道。
旁边李大成听见只觉得牙痒,倒是不知道他们镇上这位冷面会长还有这样柔情的时候。看来沈家就算是摊上了事情,最后也会轻轻放下,他还不如让沈家人不出家门就好,都回自己院子里待着便是了,也是做个顺水人情给秦历。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沈慈心点点头,现在知道前因后果,她心头的害怕已经消散很多。
陈如剑还想喊着秦历把沈添勇带出去,沈慈心连忙拉住她,衙门的人都还在这儿,做这样的事情,就是不把衙门当回事。
还好陈如剑尚有理智,被沈慈心拉住看到旁边李大成,她咧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等秦历和李大成出院门离去,沈慈心抬头对梁上的魏大放道,“魏公子,你还是早点下来,这般在我们家梁上,若是让官府的人知道了,我们家更说不清楚了。”
魏大放依言从梁上跳下,那轻巧的姿势令沈添勇见了十分眼热!
“魏公子,我们家如今有难,你的生意我们肯定做不成了,你不若离去?”沈慈心劝道,她这会却是没有精力和魏大放周旋。
魏大放想到适才她对那个男人十分感激的神色,现在对自己却这般冷淡,顿时生了攀比的心情,那男人不过是来说了一番话,她就这么感激,他必然要赢过他。
“你有什么事情要做的,我可以替你去做,不用你的报酬。”魏大放十足慷慨道。
陈如剑听了又起了要把沈添勇送出去的心思。
沈慈心连忙拦住她,魏大放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把孩子交给他,有很大的风险。何况听了秦历的话,沈慈心觉得他们现在的情况,未必有那么凶险。
不过要说帮忙,沈慈心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人帮忙,刚才秦历在的时候她却是不好提。现在沈家被围起来了,想来窑厂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沈慈心想让人去窑厂送个口信,互通有无,免得窑厂起乱子。
既然魏大放主动提出要帮忙,沈慈心试探道,“魏公子,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你当着不要任何报酬,不需要我日后跟你合作。”
魏大放仰着下巴,“自然。”
眼前的男子,身份莫测,且屡次相帮,看着非敌似友,现在境遇如此,沈慈心也只能冒险信任他。
前院有小书房,沈慈心在书房找到纸笔,提笔写了一份信,将信交给魏大放,“还请魏公子替我跑个腿,将此封信送到沈家的窑厂。”
魏大放低头看着她修长白嫩的手,伸手接过那封信,她的指尖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划过,再抬头道,“你且放心,我会把信送到的。”
“多谢。”
便见他一个助力跳上墙头,再一个闪身就不见了人影。
“哇!长姐,这位大侠的功夫好厉害,能不能让他教教我。”沈添勇见状十分羡慕,转头请求道。
“教你?如何教你,咱们家现在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好说,谁能教你?”陈如剑不高兴的将沈添勇扯回椅子上,阴阳怪气道。
沈慈心无奈一笑,并不解释。
沈家人被圈在前院,虽然吃喝不愁,但是睡觉如厕多有不便,加之悬在空中脖子上的铡刀未曾挪开,整个沈家人越发焦虑。
沈广义夫妻两见天的抱怨沈慈心,非要和什么牛小姐一起做生意,家里套不着好,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转头又责怪沈慈心冷血,上次那么好的机会,不把沈添勇救出去,这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就连大房的沈兰心言语间也觉得是沈慈心导致他们家中这样的,不过她倒是没直言,“若是祖父还在就好了。”
“就说女子不能当家,爹偏偏就这么信赖你。”沈广义跟着添油加醋。
沈慈心却没有说话,随他们抱怨,这样的环境下一直被关押着,门口的官差一问三不知,也没有其他人来过问,沈家人会焦虑也是正常的。
当夜,魏大放回来,带回来了林三瑞的信,沈慈心赶忙看了,窑厂里一切都好,只是限制工人进出,其他并不管。
听到这个消息,沈慈心忧虑的一天的心情总算松快些,“魏公子,多谢你,替我跑这一趟。”
魏大放避开一步,不当她的谢,道,“小事一桩。”
“还有,我替你去打听了,听说要把你们沈家羁押进京城,应当是这几日的事情。”魏大放没说,自己是偷跑进了衙门里,看到了文书。
“羁押?”沈慈心吃惊的问道。
不知道魏大放是从何得来的消息,这和今日秦历送来的消息并不一致,秦历说的是沈家去京城做认证。
若是羁押,便是认定他们沈家是有罪的。
这是完全不同的说法,沈慈心有些急了,“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我看来的。”魏大放实话说。
沈慈心见他神色,猜测道,“你去了衙门。”
魏大放了然的点头,“要不然你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