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府,屋子里摆着大包小包,牛望梅到底是让谢乔花了不少银子买了不少的东西。
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牛望梅吩咐春琴,“春琴,你再去找他们,看看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银子。”
屋子内的人都被她这话惊到了!
沈慈心手上捧着的茶碗差点没端稳摔在地上!
春琴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答应还是该说什么,半晌憋了句,“小姐,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命都难保了,拿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牛望梅冷静的反问道。
沈慈心被她言论说服了,好像也是这样,命都难保,东西谁送的重要吗?
“春琴,你家小姐说得对,去吧。”沈慈心加了一句。
春琴见沈慈心也同意,便点点头迈着步子赶快出去了。
见状牛望梅不高兴的嘟囔道,“我看她现在听你的话胜过听我的话。”
沈慈心冷哼,“可若是说给你拼命,春琴肯定是冲在前面的第一个。”
牛望梅不言语了,斜靠在长塌上,一会后听见她无力的声音,“沈慈心,你说我真的能活下去吗?”
没等沈慈心回答,她又说道,“若是我一开始不回京城,我是不是就不用丧命?怪我贪心,总想荣华富贵。”
牛望梅是沈慈心穿越过来见过过的最肆意妄为的人,有时候她烦她自顾自己取乐,有时候又羡慕她追求自我的自由,现在又有些同情她现在的遭遇。
毕竟这个吃人的社会里,一个女子想要追求自我,享乐自我,非这么简单的事情。
沈慈心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不是承诺,只有一句她现在能说的话,“我会尽力让我们都活下去的。”
不一会儿就见春琴带了个人回来,矮胖身材,圆脸阔面,进门先是三分笑,给牛望梅请安,“见过县主娘娘,小的是谢天行,是府上的管事。”
“哦,就是你做的这生意?倒是有几分头脑,喏,你看看这些东西给估个银子吧。”牛望梅蛮不在意的说,指着桌上摆放的东西。
谢天行扫了一眼,不过是一些街上就能买到的寻常货,心头计较,这个牛县主不会是变卦了,又不想把宝贝换钱了,才弄了这些街上货来搪塞自己?
心里这么想,谢天行面上笑意却没有半分消减,依照牛望梅的话将东西估了个价,“县主娘娘,一百五十两银子,您看可以吗?”
这些东西都是牛望梅自己挑的,让谢乔付的银子,她脑子聪慧便将价格都记下来了,东西花了一百八十几两买的,这人给的银子差不离,他自己过一手挣三十两银子,倒也正常,牛望梅嗯了一声,便同意了这个价格。
“一会小人让人过来取东西和送银子,无其他事情,小人便先告退了。”谢天行拱手道,心里已经认定,牛望梅这就是反悔了,不乐意卖宝贝了,当真是来耍他一把。
牛望梅正要抬手让人下去,沈慈心连忙出声,“县主,咱们还有一个大宝贝呢。”
这人明显不是早上那两个还取东西换银子的普通仆从,这是谢府的管事,能干到这个位置,在谢府绝对有自己的势力,说不定就是私下操控这个回收礼品生意的幕后之人。他来肯定不是因为牛望梅的这百八十两的生意,应当是早上沈慈心传的话引来的。
牛望梅见沈慈心开口,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来看别的了,连忙拦住了谢天行,“哦,哦,对,你且等等,叫你来不是为了这等子俗物的,我这里有个宝贝,看看你们能不能出得起这个银子。”
谢天行自然有兴致,他来就是为了这个宝贝,“还请县主娘娘赏脸给小人瞧一瞧。”
“嗯,慈心你去取来。”牛望梅道。
沈慈心朝她点点头,回到自己休息的屋子,让丽如开了柜子的锁,取出木盒子,捧着木盒子回到牛望梅的屋子,“春琴,你将屋子的窗户都关上,然后去门口守着。”
沈慈心刚进门,谢天行双目便钉在她怀中的小木盒子上,又见她姿态十足,更是对她手里的东西多了几分期待。
“请谢管事靠前一些。”沈慈心低声道。
谢天行闻言立马凑了上来,沈慈心打开木盒,就见木盒内一颗浑圆的宝石散发着荧光,因关上窗户室内昏暗越发显得荧光显眼,“这,这是何宝珠,从未见过此等会发光的宝珠。”
沈慈心照旧说着她那套营销的词汇,“此乃夜明珠,顾名思义可在夜里发光的宝珠,如今还是白天,若是晚上再看此珠,室内将人可视物。”
“此等宝贝,闻所未闻!”谢天行有些失态的说道,原本他刚刚还在心里计较一会若是见了宝贝要稳住,才能好压价格。可真看到实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拿下这宝贝,若是拿下这宝贝,他再送给老封君,那谢府大管事的位置就非他莫属。
“管事觉得,这样的宝贝该当何价?”沈慈心见他失态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会很想拿下这枚夜明珠,那谈价格的主动权就在她这儿了。
想来这样稀缺的宝贝,沈慈心觉得自己上次卖给郑氏的价格应该是卖低了!这次不如让对方先主动给个价,她再斟酌往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