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慈心到图江门后,杨令先便有些坐卧难安,他迫切的想见沈慈心一面。但因为他之前去草原谋划一事,被继母武夫人知道后,她便借机发难,要求他爹将他禁足。杨令先知道,因为他二弟身体每况愈下,武氏对他的控制只会越来越严。除非他松口和武云泽的婚事。
他只能派身边的小厮打听,才知道她已经从客栈搬出来了,客栈还让官府查封了,不禁有些意外,又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担忧之下,又令小厮阿诚跑了趟魏府,才得了她新的住址,在魏家的别院里。
得了住址,知道她安全之余,杨令先便忍不住让人送了封信约她见面,若说借口,便是想早日将煤炭的生意定下来,而其他,又或许有几分想早日见她一面的想法,只是这想法深藏在他心中,连他自己都有几分未明。
他爹杨广敬对他禁足十分严厉,无奈之下他只能借靠武氏,主动提出要陪表妹武云泽出门买寿礼,武氏本就有心思撮合这个已长成的长子和娘家的侄女,他愿意陪同,自然肯帮他开去和杨广敬开这个口。
一行人刚出府门,杨令先便托了个心腹家丁赶去传话,让沈慈心于茶楼稍候。
刚没走几个铺子,武云泽察觉到他时而频频张望,眉眼间隐隐有些心不在焉,便善解人意的问道,“表哥,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咱们先歇歇?”
这话正说道了杨令先的心头上,当即同意,“咱们也逛了一会,武表妹应当也累了吧,咱们去茶楼坐会吧?”
才逛了几个铺子,就被迫‘累了’的武云泽无二话,跟着他进了茶楼,刚刚坐下,就见他抬头往外看,显然是等着什么人。武云泽知他忙于“别事”,便主动提出要去对街的首饰铺子看看,“表哥,不用陪我,在这儿等我便是了,毕竟是胭脂首饰,表哥也不懂不是?”
这正合他意!杨令先微微点头道,“也是,那我便在这儿等你,你随意挑选,若有中意之物,只管拿上,待会我来结账。”
武云泽含笑点头,缓缓朝街对面走去。然而,她哪里有什么心思挑首饰,她很明白杨令先不过是借口陪她出门罢了,她也不过懂眼色给他留些空间。什么首饰铺子,她也不想逛,便只闲走散气,顺着街道慢悠悠地行至河边。
眼看着已经看不见茶楼了,武云泽的丫鬟小庆有些担忧,“小姐,这儿偏僻,要不然咱们还是去收拾铺子逛逛吧!”
武云泽心情烦闷,并不想去逼仄的首饰铺子,便道,“这青天白日的,人来人往的有何危险?”
小庆四顾,虽然是大白日,可这河边真算不上人来人往!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只是自家小姐坚持,她也只能悬着一颗心跟上。
不料,刚走到河边,身后便传来几声轻佻的口哨声,接着,一个衣着浮夸的男子摇摇晃晃地走上前,言语轻薄,试图拉扯她的手腕。
武云泽和小庆两人连忙往后退,可后面就是河水了,真是退伍可退了。小庆还试图挡在自家小姐的生前,大声威吓道,“滚开,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吗?镇远将军府上的小姐,赶紧给滚开,要不然要你们好看!”
听到镇远将军的名号,几个借酒耍疯的男子暂停了一会,随后发出一阵怪叫!
“哈哈,你们听她说了吗,这是镇远将军家的小姐,连个家丁都不带,真是笑死我了!你要是镇远将军的小姐,那我就是城主府的公子,咱们正好绝配!”
怪笑着男子又要上手,武云泽和小庆已经避无可避,武云泽回头望着不算深的水面,已经估摸要不要跳河。
正当她心中惶恐不安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冷静又冷硬的声音,“住手!”
武云泽微怔,抬眼望去,只见沈慈心正站在不远处,眼神沉静却带着一丝冷意。她身边的大个子侍从阿木眼神凌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