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抽噎着,脸上满是泪痕,话语断断续续地道,“沈姐姐,我们……我们今天去逛铺子,我哥哥也陪着我们一起……我们逛了几个铺子,后来……后来,呜呜,我,我非要去,去那家首饰铺子!如果我不去就好了!”
沈慈心见她哭的伤心,只能安抚拍拍她的肩膀,可心里也急得不得了,却还只能耐心的问,“后来呢?”
“我们进了首饰铺子,我看中了一套首饰,想试一试。二姐姐,她……她一直陪着我,那梳妆的窗户外面是一条巷子,那,那儿有只漂亮的狸奴。”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二姐姐很喜欢那只狸奴,说要出去看看。她……她让我慢慢试首饰。我……我想着,正好可以让我哥哥陪着他,便给我哥哥使眼色让他们一块儿出去,想着让他们两个单独待一会儿,就拦着跟着的家丁。”
卓雅紧紧握住帕子,似乎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失误抹去,“一开始,我在透过窗户还能看见他们二人,后来不知道那狸奴跑了几步,二姐姐和我哥哥便跟了过去。我以为应当在巷子里与狸奴戏耍。可是……可是等我试好了首饰出去找他们的时候,巷子里……巷子里竟然空无一人!我当时就慌了,连忙让家丁们四处找。可巷子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她越说越急,泪水一滴滴落在衣襟上,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我便让家丁四处散开去寻人,又让人回城主府看看他们是不是回来了。后来……后来我们在巷子的另一头……找到二姐姐今天戴的丁香耳丁……”
沈慈心闻言,眉头猛地一皱,反而一喜,“丁香耳丁?柔儿今日未戴耳饰,是不是你弄错了!”
卓雅猛地摇头,哽咽着继续道:“是二姐姐的,是在那个首饰铺子刚刚买的,我见她喜欢,便让她直接戴上!它……它掉在巷子的墙角,而且墙角的地上,还有一些泥土被刮动的痕迹,就好像有人在那里挣扎过。”
她的声音越发颤抖,几乎说不下去,“那处痕迹我仔细看过,发现那是我兄长的草书落款,他们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才会想办法将名字落在那儿,就希望我早点发现他们失踪的事情。后来,后来我急着赶回来,路上便遇到回城主探消息的家丁,说兄长他们并未回来!”
卓雅的话音未落,已经哭得几乎无法站稳,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泪如雨下,带着无尽的自责和恐惧,“都怪我!都怪我让他们单独出去!如果我早点跟着过去……就不会出事了……”
沈慈心闻言,心头一震,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冷然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卓小姐,你别慌,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告诉我,那个巷子具体在哪里?耳丁和落款的地方有多远?还有,可有问过四周邻舍,是否有人看见当时的情况。?”
卓雅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断断续续回答道:“巷子……巷子就在那首饰铺子的旁边,耳丁是在巷子的另一头找到的,离首饰铺子有百步之远!那是铺子背面的巷子,他们留下痕迹的那处的铺子正好没有开背面的窗户,我没有找到看到的人!”
沈慈心凝眉深思,心里也十分惊忧,这光天白日,两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失踪了。听卓雅的描述,她已经猜测两人估计是让别人捆走了!
她转头吩咐阿木,“阿木你带部族的人出去先找一番,再找些乞丐游侠打听打听,这图江门是不是有贩人的勾搭。”
卓雅听到沈慈心这话,身形摇晃,差点就摔倒在地,还是沈慈心快速出手扶了她一把,卓雅稳住身体,不可置信的问沈慈心,“沈大姐姐,你是,我哥哥和二姐姐是让人捆了去卖?”
沈慈心也不确定,只是猜测,但沈柔心和卓成都是刚刚来图江门没几日的人,在这儿有仇家的概率不高,那只能是无差别被捆走,无差别将人捆走,只能是人口贩卖这个原因了。
要说卖人,这事情在现代社会都屡见不鲜,在这个时代发生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但奇怪的是,卓成一个成年人,又衣着富贵,怎么会成为人贩子的目标?这点令沈慈心想不明白。
但现在也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她拍拍卓雅,“走,咱们去曲老夫人院子里,此事还得借助城主府的力量寻人!”
卓雅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希望,但依旧无法止住抽泣,她扶着沈慈心的手,跌跌撞撞地跟着她快步向曲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两人快步赶往曲老夫人的院子,沈慈心口舌麻利的将整件事情说出,曲老夫人和卓夫人听到消息后,皆是又惊又怒,尤其是卓夫人,差点没坐稳。
曲老夫人当即拍板,“这些胆大包天的人,青天白日竟然敢把人绑走,简直是无法无天!”
曲老夫人立即吩咐下人去城主杨广敬处传消息,让杨广敬派人出去寻人!
而此时,杨令先正好在杨广敬的屋子里,上次杨广敬给他的差事,他圆满交差,正来给杨广敬回话。
虽然杨令先事情办的不错,杨广敬却始终对这个长子难有好脸色,盖因为当初他还落魄的时候,他那富豪出身的夫人石氏对他可没少贬损,以至于,后来石夫人死了,杨令先这个长子也不得杨广敬喜欢。
他冷淡地说道:“大郎,你记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