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烟花,在京都的夜空绽放了一整个夜晚……
回去的一路上,墨冥渊的脸色几乎黑到吓人,让原本叽叽喳喳不停地禹肆也变成了无声机。
禹肆一会看看自己大哥禹千寻,只见禹千寻正斜倚在马车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禹肆又看看季宜言,只见季宜言表情有些许落寞。
禹肆想问,却又不敢问。
季宜言看着面前脸色甚是不好的师兄,想着丰乐楼拱桥上那个白衣少年……
马车很快便到了王府,众人下车后,墨冥渊吩咐王管家将众人带去住处,便离开了……
禹肆却拉着禹千寻直接留在了季宜言那里。
“宜言姐,你这是怎么了?还有冥渊哥,他脸色怎么如此不好?”禹肆疑惑的问道。
季宜言姿容秀美的脸上,染上了些许苦涩:“阿肆,你可有看到丰乐楼拱桥上的那个少年?”
“宜言姐,你是说那个站在烟花中,美的不像话的人?”
“嗯,他应该就是师兄带进王府的那个木汐……”季宜言说到这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凝上了一层水雾。
“啊!?果真是个妖孽!宜言姐,你别难过,冥渊哥也就是看他好看,一时新鲜罢了!”
禹肆不等说完,便被禹千寻呵斥到:“禹肆,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明日就给我滚回大夏去!”
“哥!你怎么帮着外人!你知道的,冥渊哥和宜言姐是什么样的感情,冥渊哥自小被送到大夏为质,受尽欺凌,是宜言姐百般护着他,这么多年以来,宜言姐作为丞相之女,多少达官贵人之子踏破丞相府的门槛,想得美人芳心,可宜言姐为了冥渊哥等了一年又一年,如今宜言姐已是二十好几的年纪,仍未出嫁,受尽世人嘲讽!冥渊哥又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够啦!”禹千寻声音又冷了几分。
禹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赶忙住了嘴,向季宜言身边靠了靠。
“宜言,那木汐虽生的美貌,却终究只是个男子,论才情、家世他也自是不及你,冥渊更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娶他,只是……能看的出来,冥渊喜欢他……我们来孤竹之前你就知道的,对吧?”禹千寻沉声说道。
是啊,自己不就是在大夏听到了孤竹墨王爷带了一位少年进了王府,并对其宠爱有加,名动京都,才央求父亲跟着禹千寻来孤竹的吗?
“嗯”,季宜言看向窗外,继续道:“禹大哥你放心,母亲自小教我熟读女则、女戒,自是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也知道他日师兄大业即成,身旁也不可能只有我一人,如若师兄真的喜欢他,我愿意接受木汐公子……”
禹千寻这才点点头:“你明白便好……”
【丰乐楼】
木汐刚与洛君珩道完别,准备带着青龙、小豆子离开,却被荣觞拦了下来。
“木汐……我们聊聊……”
青龙上前一步,将木汐护在了身后。
“荣公子,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木汐,你忘记了,是因为你忘记了,你忘记了也是在这里,你也曾为我燃放过一整夜的烟花……”荣觞试图想让木汐想起。
“荣公子,你是怀念林昔了吗?”木汐丝毫不留情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荣觞以为木汐想起来了,瞬间激动道:“你想起来了?”
“荣公子,如果想念林昔,不如趁着灯火未熄,到河边去给林昔烧点纸钱吧,这个或许他还能用的上,也不枉费他喜欢你一场……”
站在木汐身后的小豆子差点笑出了声,他们家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会怼人了,再想想以前,真是解气的很……
荣觞却被木汐怼的说不上话来,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木汐便绕过他走了……
荣觞僵在原地,终究是晚了吗?
【墨王府别院】
天气渐凉,木汐睡的并不安稳。
睡意朦胧中,一只精瘦而充满力量的手臂环着木汐,微微一用力,将木汐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些疲惫的木汐,并没有醒,而是缩着身子,抓着面前人胸前衣巾,犹如小猫一样,向里又拱了拱。
墨冥渊低头看着胸前的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王府别院的床不比墨冥渊卧房里的床,既没有那么豪华,也没有那么舒适,还让人感觉……感觉有点小……
木汐撑着手臂,抱着被子,半眯眼睛坐在床上,看看四周大约能容纳两个人的床,木汐却感觉全身疲惫的很,奇怪,他怎么会感觉有些挤……
对的,就感觉昨天晚上就睡了一个姿势……
木汐转念一想,昨天可能是太累了,睡觉姿势没有调整好……
横竖待在王府也没什么事情,万一、万一再碰到墨冥渊的青梅竹马就更不好了,木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去丰乐楼。
话说之前,跟乐师讲的青城山下的歌舞,应该也改编的差不多了,何不去看看。
木汐穿好衣服,跟林父、林母打完招呼,便带着小豆子和青龙继续往丰乐楼跑去。
林母想叫住他用早膳都来不及啦!这孩子……
谁知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