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当初可是你说洛君珩已经残了,定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说他的经商才能无人能及,让我们留着他,表面上把他推上家主之位,实则把他当成赚钱的工具!”
“是啊,是啊,我们当初也是听了你的话,才答应将这个孽种留下的!”
大殿上洛家各位长老议纷纷指责起来。
洛父洛远山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他给洛君珩留了一条活口,也不过是想到他好掌控,更何况洛君珩下肢也已经残疾。
而现在让他没想到的是,洛君珩不仅站了起来,还攀上了禹家少主,并且还在不知不觉间把他安插在丰乐楼监视洛君珩的人都换掉了。
连日来,禹家的恶意竞争,压的他手下的一些商铺,也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这个禹千寻到底是从哪里调来了这些资金?
“远山……”洛远山这才回过神来。
“大长老……”
“远山,你跑一趟吧,如果这小子还是丝毫不顾念我洛家对他的养育之恩,那便也不用留了……”
“是……”洛远山的眼中,露出了凶狠的光。
【丰乐楼】
“父亲,您怎么来了……”洛君珩推门,见洛远山正在厢房内等着自己。
“珩儿,你居然能站起来啦!”洛远山瞬间老泪纵横。
“珩儿,你的腿竟是何时恢复的,为何竟没有告诉为父啊?”洛远山上前抓住洛君珩的手,仿佛他真的就是一位疼爱幼子的老父亲。
“父亲,我的腿也才刚刚恢复。父亲不知您此次前来,是所为何事啊?”
洛远山这才正色道:“珩儿,我听说你竟与那个大夏的禹少主联合,断了你各位叔伯的生意……”
洛远山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无意的扫了一眼洛君珩的表情道:“珩儿,你糊涂啊,你怎能与禹家扯上关系,我洛家、禹家、云家同为开元大陆三大世家,禹家借口与云家合作互通,却将暗地将势力拓展到燕召,几乎压的燕召云家毫无喘息之地,如今你又怎么能受那贼子蛊惑!”
“珩儿,你毕竟还年轻,你听父亲一句劝,切断与禹千寻的合作,他定是在害你啊,孩子!”洛远山,言语关切,焦急的说着。
“父亲,我想问您几个问题,请您如实回答我,若是您能解答我的疑惑,我便答应与禹少主断了联系。”洛君珩开口道。
“好,孩子,你说……”
“我十五岁那年,大夏商会的马发狂,是不是人为?”
“这,这都过去多年了,自然是那马受到了惊吓!”
“为何我坠马后,迟迟没有人为我医治?”
“这,珩儿,这都怪为父,当年我在外经商,当我得知的时候你已是瘫痪在床了啊……”
洛远山捶胸顿足的说着。
“这么多年,父亲为何一直派人把我禁锢在丰乐楼?”
“珩儿!为父,为父那是为了保护你!珩儿,你怎能如此不相信为父,你可知,你的家主之位还是为父力排众议,送你坐上的啊!”
洛君珩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好,父亲,您可知大哥洛笠萧从小到大,日日来丰乐楼欺辱于我,更是在前几日派了人来刺杀我?”
洛君珩说完,便静静地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都看似异常疼爱自己的父亲,仿佛期待着他的一个回答。
洛远山沉思一会回答道:“你大哥他性格虽顽劣,可也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你们之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洛君珩失望的看着这个父亲,半晌才道:“父亲请回吧……”
“你!你这个逆子!如何对的起为父啊!”洛远山大骂道。
“来人,送父亲回去!”
洛远山叹了一口气,“罢啦,我也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珩儿,你我父子多日不见,不如今日就陪为父吃顿饭吧……”
洛远山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岁,洛君珩心中不忍,便点了点头。
丰乐楼的酒菜都是随时供应的,不出多时,酒菜便上齐了。
洛远山低头,掩住眸中的精光,举起酒杯道:“你我父子多年,本不必计较太多,你也是我最为出色的儿子,为父敬你一杯!”
说罢,便把一旁的酒杯递了过来。
洛君珩接过酒杯,心绪纷乱,正准备一饮而下。
突然门被推开,一把袖箭射了进来,洛君珩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洛君恒吓了一跳,刚刚痊愈的腿瞬间失去支撑倒了下去,被来人一把扶住。
“洛老家主,真是玩的一手好人心啊,自己亲生儿子都舍得下毒!”禹千寻讥讽道。
“你是哪来的黄口小儿,竟在这里胡说!”洛远山这才变了脸色。
“在下不才,正是禹家少主禹千寻!”
“珩儿,这禹少主狡诈的很,你定不要听他胡说!”
“不信?”禹千寻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根银针,放在了洒在桌子上的酒滴上,银针瞬间变黑。
洛君珩不可置信的看着变黑的银针,他有想过,或许自己的父亲并不喜欢自己,却从未想过,他竟然想杀了自己。
“珩儿,这其中定是有误会,你切勿相信了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