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森翻看着剧本:“本来想拍你们俩同游夜市那场,但现在这个时间……改拍你们两个初见,他看出你是女扮男装,故意调戏你那场吧。”
“啊?”祁暮调戏她?洛宁安无语的闭了闭眼睛,很是绝望。
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调戏过,这要怎么演?虽然她和祁暮还算是熟,但也没那么熟的。
“洛制片,你就信我的一定没问题,你就展现出汉子的一面,副导,副导人呢?你过来给洛制片演示一遍。”
“不用演示。”换好了戏服的祁暮这时走了出来,“我能带她入戏,绝对不会浪费剧组太多胶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祁暮怎么可以这么帅?”
“洛制片要是不想演我可以上,我想被调戏,祁暮请调戏我!”
一众花痴根本就拦不住,撕心裂肺的喊叫能顶开摄影棚,祁暮真的是太惹眼了,从前只以为他现代装扮相可以封神,没想到古装依旧能打。
一袭灰色的暗纹长衫,星眸染墨,仿若从画卷中走出的谦谦君子。
那勾唇一笑,斩杀万千少女心,折扇摇动间,贵气雍容。
就连洛宁安都看的呆了,就祁暮这张男主脸,她真怕把郦中歌男主的风头都
抢了去啊。
“台词记熟没?”走到洛宁安身边,祁暮收起折扇,照着洛宁安的头来了一下,“要是一次次ng,我可能会当场走人的哦。”
“你就别给我压力了。”洛宁安强挤着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我现在心都快跳出来了。”
“保持这个状态,一会儿被我调戏时就要像现在这样脸红心跳,恼羞成怒,大打出手!”
不远处,有人偷偷拿出了手机,对着洛宁安祁暮拍了几张照片,保存好,又点开另一个账号,把照片发送。
“现场安静。”
场记这时喊,一众激动的小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噤了声。不噤声不行,钱森发起飚来可是会清场的,到时候还怎么看勾走她们三魂七魄的祁暮。
“郦中歌,第032场,三二一,开始!”
开始已经喊出来了,洛宁安这才反应过来她忘记了事先和祁暮走一遍戏,可说这些也来不及了,钱森话音一落,她立即调整状态,连眼神都变了。
青楼里,衣香鬓影,舞衣摇曳,洛宁安手拿着酒壶给自己倒酒,自斟自饮了一杯又一杯。
“这位小哥是一个人吗?”
祁暮一撩长衫,折扇一开,坐
到了洛宁安的对面,洛宁安被这面如玉冠的少年闪了一下,紧接着厌恶的一挥手:“走开。”
“小哥的肝火好像有点旺盛。”祁暮手中的折扇收了开,开了收,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不如我叫来这宝春楼的头牌给小哥降降火?”
满嘴的污言秽语,洛宁安心里气恼,但不想和祁暮做口舌之争。长兄被陷害,陷害长兄的贼人就藏在这青楼之中,可她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混进来伺机而动。
“别不理人嘛,小娘子。”剥开一个花生扔进嘴里,祁暮扬着勾魂眼,对着脸瞬间通红的洛宁安招摇的眨动,“别人看不出来我可能看出来,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扮男子到这宝春楼寻欢作乐,你知不知羞?”
“你什么人?”
见祁暮不说,洛宁安斜睨他一眼,挑眉:“羞?要羞也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羞才对吧,羞又有什么用?能手刃贼人还是能单挑番邦?”
“早就听闻沈老将军独女伶牙俐齿,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到底是什么人?”洛宁安怒,“你认识家父?”
“如今沈老将军长子身陷囹圄,沈老将军独女却在青楼寻欢作乐,如果沈老
将军得知你这番作为,怕不是要气的背过气去。”
洛宁安满脸愤然:“你既知我身份我也不瞒,长兄被贼人陷害,证据明明确凿当今圣上却非要寻一个人证,家父要真被气的背过气也是不长眼的圣上一手促成。”
“你胆敢妄议天子?”
“我为什么不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不肃清明不分青红皂白。”
“不愧是沈老将军的独女。”孤傲只是一瞬,祁暮晃着手中的折扇,风姿奇秀,清华高贵,“可是我和沈老将军家有仇,我定要将你忤逆天子之言闹到人尽皆知。”
“你敢?”
洛宁安柳眉倒竖,伸手就朝祁暮面门攻去。
“但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折扇一挡,祁暮反手将洛宁安的玉手收进掌心,“你这小娘子深得我心,如果小娘子答应给我做媳妇儿,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见。”
“好你个登徒浪子!”
面上划过一丝促狭,洛宁安羞红了脸,气的哇哇直叫,打不到祁暮的脸她就转攻祁暮下盘,祁暮轻巧的躲过,滑过洛宁安的耳畔在她耳边吹气:“小娘子,我这人有个毛病,一害怕就容易胡言乱语,你说我要是当众喊出来你
就是沈老将军家独女……”
身份还不能暴露,贼人要是逃脱,长兄的冤屈就永远无法洗脱干净了。
紧咬着唇,洛宁安又羞又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