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腿!”
顾宴川一开始还能勉强应付,顾宴山出声指挥后他反而乱了阵脚,慌慌张张地只能尽力躲避顾宴山的攻击。
顾宴山一脚踢在了顾宴川的腿弯处,顾宴川当场就脸色煞白跪倒在地,半晌起不来。
“站起来,再来!”顾宴山大声喝道。
顾宴川额头上落下汗珠,他以手撑地,仰着头咬牙尝试站起来,少年身形颀长却有些单薄,在此刻显得脆弱但格外坚韧,犹如被厚密的冬雪压弯的翠竹枝,将雪弹开后,又能慢慢挺直脊梁。
“够了,住手!”周渡看不下去了,顾宴山这是操练吗?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吗?
顾宴川又不是自小习武、有功底的小孩儿,他是个根骨已经长成的少年,锻炼身子、强身健体她不会说什么,可顾宴山这样操练打击,跟虐待有什么区别?
他根本就是在拿顾宴川出气,也不知道顾宴川又哪里惹了他了。
周渡还指望顾宴川争气呢,怎么能看着顾宴山把人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