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笨拙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
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脸红的不成样子,脸靠在他肩膀上缓解自己的呼吸不稳。
“流氓。”
“我亲你,这能算流氓么?你是我未婚妻,再过几个月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要上皇家玉牒的。”
这人堂而皇之死不要脸的这样说出来,究竟是那般?
“在心里骂我?”
“没有。”
某人笑出声,她靠在他肩膀上都感觉他的胸膛微微震动,声音似乎都带着三分调笑。
“嗯,我今天,去酒楼,有人盯着我。”
“什么人?查过了吗?不要命了盯着你,看他们的样子熟悉吗?”
这个问题可谓是一下子就点燃了爆竹,北宸珏整个人都警惕起来,抱着她的手臂也一下子紧了许多。
“我让人去查了,现在还没有结果。”
她靠在他的怀里不愿意起来,谁叫她怕冷,谁叫他身上暖和,嗯,就抱一会,一会就好。
“我也派人去查,跟你的人一起,看是谁不要命了盯着你,最近我们在打击林右相,京都也不是很太平,如若没有必要的事情,最好不要一个人出去,谁都不行,我也不可以,你听话。”
“嗯。”
看来不是他,她心底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说了。
“腰似乎又细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还是说绣嫁衣累着你了?”
额,她该怎么同他讲自己最近在训练,项目还挺多,没一天闲着,自然是胖不了的。
而且,她习武之人,若是胖了,打架多不方便。
这话她可不敢跟他讲,打架这种事情,他这人可谓是同她明令禁止,不许动手的。
“或许来你这里来的有些勤。”
北
宸绝一怔,看了眼靠在他怀里的小姑娘,从前只闻得到她身上有些清苦的草药味,现在反而还有一点香甜的味道。
“这是怪我?”
她的发丝似乎长了点,更柔顺了一点,令人爱不释手,舍不得放开。
“没有。”
“凝儿,其实我恨不得立刻把你娶回来,但是还有事情没解决,我也想你过来之后什么都不用担心。
安安静静的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有时候也可以陪着你过着那种岁月静好的日子,像平常的夫妻一样。
我时常深觉自己忙碌不知归处,甚至于常觉自己灵魂没有归宿,但是你来了,就不一样了。
你说宸王府是家,我尽力让你熟悉一切,不会无所适从,不会难受,我让你嫁给我,不是过来担惊受怕的。”
“我知道。”
林右相的事情尚未完全解决,如今萧家还尚有遗留,他忙,很忙,忙得脚不沾地,她都看在眼里。
可这世上没一个人活得是容易的,她也明白,他在这样的位置上,拥有这样多的东西,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可羡慕这东西是个圈儿,每个人都有羡慕的人,想要活成那个样子,直到慢慢到了最想活成的样子,再也没有高处的时候,反而会羡慕怀念最初状态的那个人,即,从前的自己。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
正好,他找长姐,有一点事情,正好询问,也,隐藏自己内心的猜测。
“瑾言,其实,我很想问你一件事。”
马车上面的顶落了雪,轮子开始转动,车辙在马车后压出痕迹,她看着马车里眉眼温和的北宸珏,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她想不通,想不懂,想了许久,一直没懂。
“你问。”
“为什么,人会恨一个素未谋面的
人?又不是杀了他父母,抢了他妻子,刨了他祖坟,为什么就要肆意辱骂诋毁呢?
非要把所有人的生活都搅乱,好像别人活着就是逼着他死一般,让人恨不得撕了他。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一个人会那么恨另一个人,甚至于是素未谋面,只从别人的话语之中了解,从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反而轻信小人之言。”
北宸珏放下手里的书卷,看了眼对面的南宫凝,看了眼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是谁同你嚼舌根了吗?”
她摇了摇头,刚才帘子被风卷起的那一刻,她隐隐约约听得马车外有人认出了宸王府的标志,在骂他。
言辞之挤兑,语气之激烈,就宛若北宸珏杀了他全家一样,为什么这样的怨怼和诅咒,要这样给他。
北宸珏难道不是人吗?要是没有北宸珏,他们能活的这样轻松随意吗?怎么就不想想北宸珏,算了,她想不下去了。
北宸珏却在这时候坐过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谁同你说些什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替你委屈,为什么,你都这样好了,他们还是要诅咒你。”
她微微别过眼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睛里闪烁的泪花,可越想越气,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北宸珏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无尽的甜蜜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