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简倾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了林芬面前,小声说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怎么发现你跟简正凯狼狈为奸的吗?”
林芬闻言,不知怎的,有些惊恐的看着她。
“你相信人可以重活吗,上一次,你做过的那些事,害过的那些人,我都一件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我早就发誓,这辈子要如数还给你!”
“但我还是做的远远不够,不够狠,不够毒,因为我终究无法像你一样冷血,我也变不成和你一样的人!”
简倾望着难以置信的她,寒凉一笑,“但是,这辈子你做的孽,我会让你尽数偿还,还有简正凯,还有……你们的儿子。”
“你要做什么?!”
林芬听到她提及简皓,顿时急了,戴着手铐的手抓住简倾说着,“你别动简皓,放过他,我求求你放过他!”
“简倾!我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能解气吗?我求求你放过简皓吧,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简倾望着她紧张担心到毫不掩饰的样子,眼角笑的冒出了眼泪,“你也知道担心自己的儿子?那我父亲呢,我也是我父亲的女儿,你伤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简倾,无论如何我求你,不要把怨气发泄到简皓身上,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啊!”
林芬缓缓闭上了眼,突然扑腾一声跪了下来。
“那就好好忏悔吧,让你女儿也安分些,如果再犯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可没那么好心放过她。”
简倾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理会她,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她当然不会真的对简皓怎么样。
但她不会告诉林芬,不会让她心安。
就算进了监狱,她也要林芬受这日夜难安的煎熬之苦!
……
转眼。
两年时间。
荏苒而过。
简倾每天学校,公司,家里,三点一线的来回奔波。
几乎没有闲下来过,一切仿佛照旧如常,却又似乎……缺了些什么。
林芬早在两年前就被正式判刑,她之前暗自里转移的资产也都归还给了父亲,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父亲好好照顾简皓。
这天。
简倾刚从学校出来,她也快毕业了,所以最近来学校的时间也不多了,
这会儿刚出校门,迎面就看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裴寒,“简倾,好久不见!”
“裴学长?”
简倾意外的看着突然回来的他,“两年多没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海城了呢。”
“我把公司设到了外地,所以不经常回来海城了。”裴寒望着这么久没见,也未曾有什么变化的她,昔日俊朗的脸上也愈发成熟了些。
“现在有空吗,能一起吃个饭吗,好久没一起聊聊了。”
餐厅里。
“你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裴寒静静望着对面坐着她,许久,才说着。
“嗯?我一向挺好的啊,需要恢复什么?”
简倾喝了口橙汁,不解的笑望看了他眼。
裴寒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皱眉,疑惑的说着,“难道,你不知道吗?”
简倾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抬眸看向他,“学长,你在说什么,我该知道什么?”
裴寒怀疑的目光看着她,有些不相信的打量着她的表情。
“陆泽霆一年多前就出事了,你……不知道吗?”
正拿起汤匙的准备喝甜汤的简倾,咣的声,手里汤匙掉在了碗里,溅了她一手的汤渍。
却犹不自知的抬头,杏眸定定灼灼的看着裴寒。
“裴学长,你在说什么?”
裴寒望着她真的好想第一次听到的样子,不由更疑惑了,“你不是跟他关系匪浅吗?那时候他被仇人追杀,死于非命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当时这件事可谓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道为什么海城这边好想极少人提起。”
说起这个,裴寒也有些疑惑,继续说着,“想当初,陆泽霆在海城也算是人人皆知的奇才,虽然……他这个人是做事狠辣无情了些,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让我望尘莫及的男人。”
“只可惜,老话说过慧易折,他就是过于锋芒毕露了,才落的了这样一个下场。”
简倾望着裴寒的杏眸,始终未移开,眼中纵然已经泛起了泪光,却依旧倔强的不曾偏移半寸的望着他。
“裴学长我知道你嫉妒他,但,也不能说这种话咒他吧?”
陆泽霆死了?
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裴寒看着她这幅表情,楞了好半天,才说着,“我纵然是嫉妒他,但是这种慌,我怎么能随意说呢?”
“只是这件事,当时传扬过一阵子,后来被人压下来,因为毕竟是死于非命,再加上他的仇敌也有一定的势力。”
“所以很快外面就听不到了,他出事的地方又离海城相隔甚远,所以这边几乎听不到消息也是正常。”
裴寒想了想,将手机拿了出来,打开了些东西给她看着。
“这是我当时截屏下来的,现在网上已经查不到了,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