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祠堂位于凤眼山上方风水绝佳的位置,早前霍家祖上就是看上了这里的风水宝地,才斥巨资买下了了这座山。
车子缓缓停稳在了威严肃穆的祠堂外,一众穿着霍公馆制服的佣人,都在围观着被捆着双手吊在树上的简倾。
“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陆泽霆下了车子,步伐缓稳的朝着,正走在树下喝茶等他的长孙静雅走了过去,“小简就算犯错了,报警处理就好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动用私刑?”
长孙静雅见他可算是来了,不急不缓的笑了笑说着,“怎么,着急了?”
“简倾受人指使在二房家的菜里下毒,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说不定二房一家都会没命了。明天就是二爷的生日了,身为他们的大嫂,身为霍家的大夫人,我有责任查出真相,让霍公馆恢复往日的祥和。”
长孙静雅说着站起了身,走到了被捆着双手吊在树下的简倾。
简倾双手被绳子勒的生疼,额头早已冒出了冷汗,唇强忍着不打着哆嗦,打从陆泽霆的车子进霍公馆的那一刻,长孙静雅就把她绑来这里了。
这该死的老妖婆,怎么会当上霍家大夫人的?
难不成那陆泽霆他爹,瞎了眼才看上她?
哎呦妈呀,她手还伤着的,这会儿还不伤上加伤?!
“受人指使?大夫人的意思,是我唆使简倾,下毒害二房一家的?”陆泽霆扬了扬眉,冷冷一勾唇说着。
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挑他离开霍公馆的时候对简倾下手,看来长孙静雅早就急不可耐了。
不过,也好。
他回来一年多了,终于,等到她出手了。
长孙静雅笑了笑,“简倾是你房的佣人,怎么会下毒害二房的?是不是你嫉妒霆沛受老太爷的宠,还是,有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呢?”
陆泽霆嘴角的笑容弧度更大了些,没去看被捆着快承受不住的简倾。
“如果我要下毒,为什么不挑明天,为什么偏偏挑今天?如果我要下,为什么不挑霍霆沛在的时候?我光毒死二夫人和谨兰有什么用?”
谁不知明天是二爷的生日,到时候霍霆沛也会回来,那时候岂不更省事儿?
“大夫人,我怎么觉得,今天好像是有人故意自导自演,故意将脏水泼我头上?”
长孙静雅见他这么条例清晰的辩驳,原本从容的笑容微僵了一瞬,随即镇定自若的说着,“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也是,这么大的罪名,谁也会咬紧牙关不松口的。”
“但证据确凿,这丫头已经承认了,毒药也的确是从她房间了搜出来的,既然你这主人不愿意担责,就只有苦了她了……”
“慧婶,按照我们霍家族上的老家规,该怎么处罚来着?”
慧婶立刻走上前说着,“大夫人,我们家里三代人都是在霍公馆伺候,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这霍家佣人家规第七条就是,肆意谋害主人的佣人仗打五十,扔出霍公馆。”
在北安市,霍家就是天,所以这就算打死了人,以这丫头下毒害人的罪名,也是罪有应得。
“等,等等……我有话说。”
被吊着的简倾,强忍着双臂牵扯的疼痛,瞪向长孙静雅,“大夫人,您,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是您让大少爷把我带回来的,也是您,把我安排到,到长孙少爷身边的伺候,还说让我,让我随时注意长孙少爷动静儿的。”
简倾被吊着,脑子已经有些缺氧了,说话都不利索。
“您总不能,总不能现在出事了,就把所有事儿,都,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吧?”
简倾这话一出口,在场围观的佣人也都唏嘘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简倾确实被霍霆旭带回来的,按理说着简倾是应该是大房的人,怎么现在反倒被大房说成是长孙房里的人?
还拿过来指控长孙少爷?
“你胡说什么!真是贱人嘴里没一句实话!”长孙静雅见她竟然反咬一口,当即想甩她一巴掌。
可是当她看到一旁,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一下简倾的陆泽霆时,将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慧婶儿,这丫头随意污蔑主人,私自下毒害人,罪加一等,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
慧婶见大夫人发话了,从一旁的佣人手里拿起棍子,就准备往简倾身上抡。
陆泽霆深邃的凤眸缓缓眯紧,暗暗攥紧的手背,青筋暴起。
恰在这时。
乱嚷嚷的祠堂,跑过来了一个看热闹的身影。
苏念深晚上睡不着,听家里的佣人说这边有热闹看,就偷偷自己跑过来,当看到被吊在树上的简倾时,立刻跑了过去。
“简姐姐!简姐姐!”
“你怎么在树上啊,好玩吗,我也要上去玩!”
原本就被吊着气儿都喘不顺的简倾,被苏念深推来推去的晃秋千,晃的头晕眼花,“念深,别别,别推我,再推我就挂了!”
“可是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为什么挂树上,我看你手都破皮了呢……”
苏念深踮起脚尖看了看她捆在上面的手,心疼的皱着脸说着。
简倾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