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队同僚：！！！
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众人的瞳孔都不自觉锁紧，震惊地看着屋内面对面的两人。
而夏容的表情也明显不如之前那般淡定。
“你在说什么？”
温染那双清透的眸子仿佛能直接一眼看透她的心一般。
无处可藏。
“你是恨你继父的。”
“但你那时只是单纯的恨他一个个体。”
甚至温染没有说的是，那时候的夏容还没有心理扭曲到现在这种程度。
“真正导致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导火索，是你的继兄。”
她顿了顿，表情微妙地偏头看向夏容，“还是我应该用前男友来称呼他？”
警队成员：？？？
顾弦夜：！！！
这次，就算是之前猜到还有一名死者的顾弦夜也微微愣住了。
一个猜测在心底渐渐升起，好像很多事情都因此可以说得通了。
温染戏谑地看着对方逐渐不平静的样子。
“青春期、没有血缘关系、又同住一个屋檐下，异性产生些情愫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她的意识里，并不觉得这样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只是想起了对方一直装得无比柔弱的模样。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温染不仅将嘴角落下，更是多了几分不屑。
“你应该很恨吧，恨他为什么明明当时在场，却眼睁睁看着你被侮辱。”
不管两人当时是什么关系，能这样见死不救的都可以称之为禽兽。
哪怕是温染，也是打从心底里瞧不上这样的人。
系统忍不住冒头：「没想到宿主你人还怪正义的嘞。」
温染：？
当夏容拖着破碎的身子回到房间，在看见明明目睹了一切，却装睡的男人，她还要迅速擦掉眼泪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这样过了好几年。
夏容知道对方当时在场的契机是源于两人的一次吵架。
在继父死之前，夏容的母亲就已经和他离婚了。
所以后来的理论上来说，两人就连名义上的亲属关系也不再拥有。
冲动之下的人们口不择言，他也将当时的事情随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大脑脱口而出。
那时夏容才意识到，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原来他早就知道。
当时他嫌弃的语气哪怕在过了数日后都久久萦绕在夏容的脑海中无法淡去。
每每闭上眼睛，那时的场景就会一遍遍再现。
仅仅一周，夏容就暴瘦得仿佛变了个人般。
后来男人终于忍受不了她喜怒无常、疑神疑鬼且不修边幅的样子。
提出了分手。
温染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来了。
将进来之前李智恩为她准备的水喝得见了底。
微微蹙着的眉头显露了一丝不快。
这非常小的面部微表情被顾弦夜清楚看了去。
但显然现在不是进屋打扰她们的好时机。
因为夏容的双眼空洞，很明显是被温染的话带进了回忆中。
“对，没错，他是我第一个杀的人。”
“也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真心爱过的人。”
……
温染的话就好像一把利刃，将夏容筑起的包围戳破了一道口子。
所有秘密便倾泻而出。
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杀这几个人的过程，并告诉了警察死者就放在她老家的冰箱里。
顾弦夜第一时间就派人手去核查了。
后来他们到了才发现，除了那个对夏容意义特殊的男人之外，其他的都已不完整。
因为一直插着电，尸体外面包裹着一层冰霜，睁着的眼睛就仿佛刚刚离世。
……
温染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顾弦夜给她递来的矿泉水。
垂眸看了看，却半天没接过。
跟班王力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还劝道：“没事，你拿去喝吧。”
温染却还是没有接过来的打算。
“我习惯喝热水。”
顾弦夜的手明显一顿。
然后将水瓶随便扔在了王力的怀里。
回归正题开始说起案子的事，“这次多谢，奖金那边我已经申请了。”
像这种恶性杀人案，但凡是能提供线索的，都是可以申请奖金的。
而且当时温染已经明确提出来自己的要求是想要钱。
“需要很久吗？”
“最快得一周吧。”顾弦夜根据自己的经验估算着，“因为需要上面领导层层审批，再拨款。”
温染看了看自己手机里的余额。
满打满算两千多元。
也不知道在这个花钱如撒钱的东海市能活多久。
她目前最紧急的，是需要填饱肚子再找个可以住的地方。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困难，顾弦夜问道：“你急用钱？”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几眼。
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随便拿出来一个估计就顶得上警局队员的月工资了。
“看着不像吗？”
温染心想自己不是女明星吗，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