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导游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老先生说,不管在这位先生身上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不要惊讶,因为这个乃是高人。
导游:老先生没说错,果然是高人。
也得亏他们所在这条祈福街没有人,不然非的全部吓跑不可。
在外逛到十点多才回到朱府,见了朱老爷子后,刚关上房门,卫慕辞用抱小孩的方式抱着祈南言来到床边,坐在床上,双臂扣着他的腰,逼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我是狗呢?”
祈南言早有预料他会问,因而很是平静,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反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卫慕辞强大气势不过三秒,眼神变得飘忽,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他,他总不能说,是因为陌柒骂他是狗东西,突然发觉他有些行为确实挺狗的吧,这才有此一问吧,但这能承认吗?那肯定不能,会被老婆笑话的。
“该不会是因为陌柒那句狗东西吧?”,祈南言气势忽然强横了起来,不是问询,更像是笃定。
卫慕辞没发觉他禁锢着祈南言的手松了力道,心里有些慌乱,这心有灵犀其他时候不咋灵验,怎么偏偏在揭糗事上这么准呢。
祈南言逼近他,“说话”,无形之中更加扰乱卫慕思绪。
“怎么可能,我就是单纯喜欢那句家里,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没了家,若不是我师傅,我估计就噶了。”
卫慕辞一副小可怜样,委屈诉说他的前半生,试图通过装可怜来转移话题。
祈南言知道他的想法,但看到他眼眶通红的可怜样,还是软了心肠,锋芒顿时消弭,“好了,不问你了。”
卫慕辞靠在祈南言颈窝处,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般,撒娇似的蹭了蹭,可实际眼里却是计谋得逞的笑意。
又在外面逛了三日,待到第四日早膳,祈南言忽然对卫慕辞说,我觉得老爷子这宅子设计的挺好的,以后家里我想设计成这样,问问老爷子能否带着逛逛。”
卫慕辞眼神眼里闪过疑惑,这宅子其实算的上破旧,只是因为有些年份在,岁月沉淀的气息削弱了破旧,阿言喜欢这种吗?虽然不解,但还是和朱阁说,“老爷子,吃的有些撑了,我看您这宅子设计的挺好,不知道能否带我逛逛,正好全当饭后消食了。”
“好啊”,朱阁欣然应允。
卫慕辞陪着老爷子走过庭院,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草药味道,闻着很是令人心旷神怡。
朱阁慢悠悠走着,一边慢悠悠絮叨着关于这座宅子的历史,“这宅子乃是最后一个皇朝,一位辅佐大臣的宅子……”
祈南言和卫慕辞就这么安安静静听着,偶尔卫慕辞会附和两句。
走过一条又一条廊,看过一间又一间房,直到踏进藏品房中,一股威压忽然朝着祈南言猛地压下。
卫慕辞神色寒凛,眉心出现一把横刀虚影,猛地斩向那股威压,焦灼片刻后,被刀芒镇压,到底是死物残留东西,并不强大。
“阿言,你可有事?”
祈南言没什么感觉,“我没事”,那道威压看似强大,实则虚有其表,何况还没碰到他就被卫慕辞斩碎。
朱阁闻言,面带关心,“小先生,怎么了?”
卫慕辞笑笑,“没什么,老爷子不用担心。”
“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好,会的。”
卫慕辞跟着老爷子走进房间,约莫五十平米的房间,分成了两个区域,一大半是古董藏品,另外小半则是一些老照片,都放在温度湿度都十分适宜的玻璃柜里面,朱阁带着两人看了一圈古董藏品,大多有残破和破损,古物灵力逸散很多,否则身为鬼的祈南言连门都进不了。
来到一尊青铜小鼎这,看气息,赫然就是攻击祈南言的那道古物,也是这里唯一算的上完好的东西。
见卫慕辞盯着青铜小鼎,朱阁笑呵呵的说,“小先生好眼力,这尊青铜小鼎是我这间藏品展馆里最古老的一件,经过专家评定,据说乃是皇帝用过的东西,几千年的老古董了,因为珍贵,当时我爷爷将绝大多数完好的都上交了,唯有这一件留下了,多年来,这些个东西清理,我也基本都是亲力亲为,就怕弄坏了什么。”
卫慕辞可不管什么皇帝还是几千年,若不是这是朱阁的东西,单凭他刚刚敢针对祈南言,他早就让这玩意化为尘土了,去找他真正的主人了。
来到老照片,一张张看过来,几乎是每一张朱阁都能准确无误说出地点和又是和谁照的。
“这个是我太爷爷和洋人的照片,当时还是御医的时候照的。”
“这个是我爷爷义诊时期,一位记者路过时,觉得我爷爷伟大,想刊登在报纸上,留下的照片。”
“还有这张,也是我爷爷留下的,不过并没有我爷爷,而是我爷爷第一次摸相机照的。”
祈南言看的出来,大抵是老爷子以前没少听和说给自家孩子听,才会如此清晰明了。
“咦。”
祈南言忽然出声,卫慕辞转头看着他,“阿言,怎么了?”
“你看左上角那张四人照,你觉不觉得左手边第二个很像一个人?”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