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排斥与男人亲近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仰目,蹙眉,不可置信的出声:“薄成渝?”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后盯向前方。
陈映南趔趄几步后站稳身子,沉着脸健步上前,二话不说拨开薄成渝桎梏着沈雯腰身的手臂,抓住沈雯手腕要带她走。
薄成渝迅速捉住沈雯的另一只手腕,沈雯不适的活动了下腕骨,企图挣脱。
薄成渝五指收拢,沉声警告:“你再动一下试试!”
未等沈雯说话,陈映南便回怼道:“你跟谁用这种语气说话呢!薄成渝,我不想在医院里和你动手。劝你识相的放开她!”
薄成渝掀起眼皮,冷傲的道:“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陈映南,你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放屁!”
处人待事向来温和有礼的男人,被逼得骂了脏话不说,身上还散发出滔天的怒气:“我让你放开她!”
薄成渝不躲不闪,甚至还挑衅的抬高了捉着沈雯的手,声线清冷平缓:“这里是夜城,不是申城。你想带走我的人,可能吗?”
“你的人?”陈映南眼底透出猩红的血光,声音嘶哑的喊道:“你是不是忘记你是怎么逼她离婚,把她送进监狱,吞并沈氏集团的了!竟然还有脸说她是你的人!”
“若我早知道你会这么狼心狗肺
,我当年就不该出国成全你们,而是应该在她被你抛弃的那场婚宴上带她走!”
他至今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年走的太仓促。
若是留下来,他和沈雯或许不会错过,而沈雯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委屈。
这四年,陈映南在国外有意逃避国内这边的事。
要不是半个月前他好兄弟去国外看他,跟他说了国内这边的变化给他听,他都不知道沈雯和薄成渝结婚后过的这么不幸福!
薄成渝脸色有刹那的发白,胸口仿佛压了千吨重的东西,一呼一吸间都泛着疼。
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明明也没做错什么不是吗?
从始至终他不喜欢她的态度都摆的很明显,至于逼离婚,让她坐牢,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薄成渝紧抿了下唇,没了周旋的耐心,去夺沈雯被陈映南攥住的手,然而他刚有动作,小腿骤然一痛。
沈雯快狠的用鞋尖踢完男人,甩开他,往陈映南身边靠了靠,说:“别理他,我们走。”
陈映南跟着沈雯走了几步,不甘回眸看了眼,要不是在医院,他真想狠狠揍薄成渝一顿!
“老板,你没事吧?”林远小跑着过来问。
薄成渝惨白着脸,鼻头都冒汗了。
真不是他矫情,实在是沈雯那一脚踢的太毒辣,直接给他踢麻筋了!
一分钟后。
薄成渝扣着栏杆的手背凸
起的青筋都消了下去,吁了口气,直身,侧目道:“你怎么上来了?”
林远:“乔小姐给我打电话,让我进来帮忙。”
“帮什么忙?”
“租轮椅。”
“……”
皮肉伤,拆完线医生都说恢复的很好不用在意了。
还有,林远是他的花钱雇的助理,她使唤起来,倒是很得心应手。
薄成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刚才被沈雯激到了,反正他此时一肚子的闷气,看谁都不顺眼。
“回公寓。”
“啊?”林远蒙了下,亦步亦趋的道:“那乔小姐呢?”
“叫司机来接她。”
薄成渝很早前就给乔莺莺安排了专门的司机和保镖。
林远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好的。”
……
乔莺莺在一楼急诊等了半个多小时,说是去上厕所的男人还没回来,还有租轮椅的林远也没回来。
怎么回事?
她纳闷的给薄成渝拨了过去。
“喂。”
男人清冷,低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乔莺莺娇滴滴的,带着点撒娇和埋怨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困了。”
“有点事我先走了。”
“什么?”
乔莺莺呆住。
“你的司机已经去接你了,你着急可以打电话问。挂了。”
“等等成渝……”
“嘟嘟嘟。”
耳边的忙碌音让乔莺莺一下子炸了,她腾地从椅子上起身,泄愤的把手机摔在地
上,还上去踩了好几脚。
来往人有好奇看她的,她面目狰狞的瞪过去:“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想看我笑话,你们也配!”
路人惹不起的跑开,小声嘀咕:“神经病。”
乔莺莺耳尖的听见了,当即追上去几步,“你才神经病!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啊!啊!”
静谧的走廊,她的喊叫贯穿内外,很多人都不敢往这边走,自动绕行。
乔莺莺撒完火气,站在冷调的白炽灯下,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平复了下心情,双眸阴鸷的又从兜里掏出了个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送出去——
【到没到地方呢?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