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沈、晋、代三藩都在做药材生意,周藩的药材全部是他们提供,二百年下来,商号惹不起他们,最终被藩王垄断了。
天下每年消耗药材量大约在一千五百万两,这是我从周王嘴里听说的大概数字,当然,这是最终的成药价格,包含诊金和加工费用。
那收购药材的交易量就在一千万两,珍贵药材当然不能用数量来形容,普通药材大约价值四百万两。
按照此计算,山西药材出货量至少在三百万两,但落到全省百姓手中连三十万两都没有,抛去运输和制药费用,每年至少二百万两在药材商里,这些银子被他们存了起来。
他们银子越存越多,山西百姓越来越穷。
若在山西建立一个覆盖所有州县的商号,每县不少于一百人,全年走药材,把药材收购价翻番,从藩王手里掳夺走这个生意,
或者运输来粮食、盐、布等其他物资更换,百姓只要勤快,每家能获得三个月粮食,如此一来,山西还有动乱吗?
陆某在京城曾经说过,衣食住行就是权力,诸位前辈身为山西人,忘记靠山吃山的本性,祖宗替你们蒙羞。
何况这只是一个药材生意,它可以带动盐粮布全部生意,进而采矿炼铁。
山西守着富裕的煤铁矿,竟然天天嚎叫着穷,不会种地就没有别的出路了?真替你们捉急,还得陆某一个大夫来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