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倒霉悲摧的,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
她倒是可以掐诀拍他,但是她的道术十分精深,一个诀扔下去,可能直接就把他给打得魂会魄散了。
可是她若是不掐诀的话,可能今天就要被他活活掐死了。
师折月觉得眼前的这个局面实在是有些扯淡!
她不想伤他,也不想死在他的手里,只得先给他用了安魂诀。
几个诀打下来,他虽不如之前那么暴躁,却也没有松手。
师折月心累得不行。
她把心一横,决定动手了。
而在下一刻,他却突然被弹开了,魂体重重地摔在柱子上,身形一下子淡了很多,然后消失不见。
师折月摸了一下脖子,一摸就摸到了鲜血。
她的眼里晃过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的血对于灵体而言威力极大,若是掐诀的时候用上她的血,能让诀的威力倍增。
只是她的体质又十分特殊,流一滴血对她而言都是巨大的伤害。
她忙掐诀止血,整个人已经开始发晕炫。
她看了一眼手腕的红线,她今天费那么大力气从燕潇然那里吸来的寿命,一下子就又见了底。
她想哭!
师折月知道自己的情况
,此时不处理,后续更麻烦。
她没有犹豫,直接就去了燕潇然的院子。
她的院子和燕潇然的院子相距不是太远,此时夜色已深,四下没有人。
她顾不得许多,一头的扎进了燕潇然的院子。
燕潇然此时还没有睡下,他在整理今日发生的事情,想从中理出线索,制定查案的计划。
他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心里有些奇怪,伸手把门打开,师折月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原本想要动手的,看清是她后十分意外:“公主,你这是怎么呢?”
明明他们分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师折月在看见他的时候心神一松:“救命。”
她喊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燕潇然看到她样子愣了一下,伸手拉开她的袖子,果然她的手上的红线只余短短的一截。
他虽不知道他们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此时的模样不容乐观。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脖颈上乌青的指印。
其中一个更是刺破了她的皮肉,伤口四周有血迹。
他知道她不能流血,轻叹了一口气,
一把将她放在他的床上,然后把门关上。
燕潇然知道她此时来找
他是为了什么,他沉着眉眼站在她的面前,心里复杂。
她今天跟他说了那件事情后,他就知道两人以后必定还会有亲密的时候。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来得如此之外。
燕潇然看着她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心里有些挣扎。
只是他并没有挣扎太久,因为他发现她的脸色越来难看,渐渐露出如同死人一般的青灰色。
他拉起她的袖子一看,发现那条红线比他方才看的时候还要短上一些,她已危在旦夕。
他轻轻闭了闭眼睛,脱了外袍,将她的身体往床的里侧轻轻推了推,然后灭了灯火,放下纱帐。
黑暗助长了他的胆气,让他暂时抛开心里那些世俗的念头。
如今在这一方空间里,只有他们。
他低下头,亲上了她的唇。
师折月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人亲密无间,呼吸相闻。
燕潇然原本只想只碰着她的唇便好,就如白天那般,只触碰,没有多余的动作。
可是黑暗也能放大人内心深处的欲望,他这样抱着她,亲着她,不自觉就想要更多。
师折月此时身体绵软,任由燕潇然为所欲为。
燕潇然的气息越来越重
,却又强行压了下来。
他看着师折月安安静静躺在他床上的样子,他伸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她是因为特殊体质向他求救,他这样对她,跟趁火打劫没有本质的区别。
他甚至在想,当年她对他做下那件事情时,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燕潇然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这一次却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
这一夜,师折月第一次在他的身边睡了一整夜。
此时宁国公府已经乱了套。
师折月放的火,此时已经完全扑灭。
但是大火却给宁国公府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老宁国公看着空空的库房,脸色十分难看。
这些金银财宝总价值约莫有百来万两,是他们这些年来累积的财富的近三分之一。
宁国公府并不缺这百来万两银子,但是在他看来,这事的侮辱性实在是太强了。
这些年来,老宁国公仗着那个阵法在,没少算计人。
从来就只有他坑别人,被人这样坑还是第一次!
且那个坑了他的人,还是他之前并没有放在眼里的娇弱少女。
他想起天师之前对师折月下的判词,他就有些后悔。
若他知道师折月在道门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