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的眼眶微湿,她喜欢燕王府里的气氛,喜欢这些可爱的人。
在这里,她能享受得到,她之前从未享受过的亲情。
她的心里暖烘烘的:“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老太君笑道:“不麻烦,公主和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原本就应该如此。”
燕潇然在旁道:“祖母,母亲,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你们都没有看见吗?都没人来问我一句?”
老太君轻哼了一声:“早看见你了,一会再来收拾你。”
“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公主的,可是你看看,你是怎么照顾公主的?让她又瘦了一圈,气色还那么差。”
燕王妃也道:“就是,这是你的失职。”
燕潇然失笑:“我算是看出来了,祖母和母亲的眼里只有公主,根本就没有我。”
老太君也笑:“就是要让你看出来!”
一家人笑成一团,气氛好到极致。
燕潇然看向师折月,她此时脸上满是笑意,温柔得不像样子。
他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他们这一路上历经艰险,如今回到燕王府,这里的温暖能治愈这世间所有的伤。
他再次在心里发誓,他一定要保护好她们,重振燕王
府的门楣。
师折月见他看过来,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他回以一笑。
老太君看到了他们的互动,眉眼里的笑意并没有散去半点。
她之前就知道他们走得近,关系好。
这一次他们一起去了虎牢关,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相互扶携,必定比出发前还要走得更近一些。
在这件事情上,她有担忧,也有乐见其成,整个人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只是这事他们自己若不是主动说破,她也不会去过问。
毕竟是王府欠了师折月的,且师折月原本就已经活不了多久。
老太君希望她活着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
师折月去房泡澡洗漱的时候,老太君把燕潇然留了下来,问他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燕潇然除了他和师折月的私事之外,其他的事情,都粗略地对老太君说了一遍。
他们这一次回来把赤巴烈也一起带回来,此时赤巴烈已经由下人领着去休息了。
老太君听完后,骂道:“宁国公府的那群畜生,真的是丧尽天良!”
他们之前只是猜测五万永安军死于宁国公府的私欲,如今全部得到了证实,老太君十分气愤。
燕潇然看着她道:“
祖母,眼下我们虽然拿到了长兄请援军的备份,但是这样东西还治不了宁国公府的罪。”
“这件事情我觉得要么不做,要做就彻底把宁国公府扳倒。”
自燕王战败之后,朝中除了苏相和万户侯外,其他官员都对燕王府退避三舍。
而宁国公府如今树大根深,朝中有极多的人脉。
两相一比较,如今他们要对宁国公府出手的话,会处于绝对劣势。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一定要把宁国公府按死,否则燕王府一定会出事。
老太君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我们一定要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
“只是这件事情虽然很难,却也没有那么难。”
“你们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宁国公府出了好些事情,朝中御史对他们弹核了好几回了。”
燕潇然和师折月这一路上就这件事情讨论过好几次,也推演过好几回,结果都不太满意。
师折月当时就认为,他们还是回京跟老太君商议了之后再做打算,会更加稳妥。
老太君在京城多年,熟知京城这个圈子里错综复杂的关系。
在这种时候,不但需要拉同
盟,还要借力打力。
燕潇然对京城这些官员之间的关系了解的远不如老太君深,有些环节就不太好走通。
所以老太君的意见,就变得格外重要。
燕潇然问老太君:“宁国公府出什么事了?”
老太君回答:“出了好几起,宁国公府的下人当街纵马,他们的一家表亲打着他们的旗号圈地等等。”
“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宁国公府如今把那些人全推了出来,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
“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又或许说,这些事情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这几桩。”
“宁国公府这些年来,在京城横行霸道,所有的坏事都被他们做尽了,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们若许可以用其他的事情做引子,把事情闹大,然后再用铁证按死他们。”
这个思路师折月也曾和燕潇然商量过。
只是师折月对于宁国公府的事情不太了解,很多事情并不太好操作。
如今有老太君在,再加上宁国公府这些年来的行事风格,要找到宁国公府的破绽,并借题发挥,不是难事。
师折月此时已经洗好了,准确地说是泡好澡了。
燕岁岁
的那个药包泡澡的效果确实极好,十分解乏,泡完之后全身轻松。
燕年年要给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