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易书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昨夜燕姑娘为了救我,将抱过我……”
这事燕年年是有印象的,因为这货当时想死,她不能让他死在那里,又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武功,就只能伸手抱他。
她还是没能弄清楚这中间的逻辑:“这个是权宜之策,没什么的。”
骆易书却道:“我从小熟读圣贤书,燕姑娘大度不介意此事,我却不能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昨夜燕姑娘为了救我,与我有了肌肤之亲,这件事情对燕姑娘的名节有损。”
“燕姑娘是为了救我才损了名节,这件事情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若燕姑娘不嫌弃,我愿意娶燕姑娘为妻。”
“我是家中嫡长子,家里父母慈爱,兄弟和睦,你嫁给我之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燕年年:“……”
燕年年:“!!!”
这真的是她这一辈子听过的最可怕的事情!
她只是抱了他一下,他就要娶她?
她忙摆手道:“不不不不不!这件事情我不需要你负责!”
骆易书红着脸道:“我知道我今日过来跟燕姑娘说这件事情,是有些唐突了。”
“正常情况下,应
该由我的父母向你的父母提亲。”
“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先跟燕姑娘知会一声,免得燕姑娘误会我是那种不愿意负责的浪荡子弟。”
国子监的学子,不是来自大楚的权贵之家,就是来自各地的精英。
骆易书的书读得好,家世也很是显赫。
燕年年是真的没想到那权宜之计下的一抱,竟还抱出事来了。
她忙道:“不会,不会,当时是我急着你救你才那么做的,不需要你负责,也不会误会你。”
骆易书则道:“要负责的。”
燕年年对上他那双认真的眼睛,想起他昨夜为了留名就要撞死在宁国公府门口的事,头都在了。
她扭头看向师折月:“公主,你快来劝劝他!”
师折月在旁边听了个全程,她听完之后也有些无语。
骆易书和燕年年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这人不说是书呆子,那也是个大拧巴。
她这才认真地看了看他,他的眉眼平正温和,眼神清澈,却又长了十分有主见的单眼皮。
他的鼻梁高耸,鼻头肉厚,嘴唇也有些厚。
他这种长相,是典型的有主见品性却又端方的长相。
且他还是一个
福缘深厚的人,他这一生坎坷肯定会有,却能寿终正寝。
重点是他的面相里没有什么桃花,他也不是那种贪花好色之人。
光看面相和家世的话,他和燕年年倒是有些般配的。
师折月怼到嘴边的话立即就变了:“骆公子是吧?你想娶我家年年?”
骆易书轻点了一下头,师折月问他:“燕王府的事情你想来也听过说一些吧?”
骆易书点头:“燕王忠君爱国,护卫国土,是我大楚的英雄。”
“他上次惜败于达达人,我一直觉得这是一场阴谋。”
“以燕王的能力,不可能会那样败给达达人。”
燕年年没好看地道:“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昨夜为什么还要跟着那些人到我家门口来闹事?”
骆易书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昨夜不是去闹事的,是去劝架的。”
昨日朱成明死时,他并没有在现场,而在是国子监里读书。
而后崔元浩来国子监煽动学子去燕王府闹事时,他还跟他的那些同学们认真分析了这件事情。
只是他的那些同学都更愿意相信崔元浩的话,他的劝说没有人听。
他便没有跟着那些人去燕王府闹事,他睡
到半夜,心里不太踏实,就又想来燕王府劝他的那些同学回去睡觉。
结果他就恰好遇到师折月和燕年年从王府出来。
他当时看到她们被崔元浩欺负时,他就挺身而出。
于是他亲眼看见崔元浩自己把自己撞死,然后跟着师折月和燕年年来了宁国公府。
宁国公府的那些侍卫大开杀戒时激起了他的脾气,他决定跟他们硬刚到底,这才有了寻死的事。
他说完原委之后,师折月对他的观感又好了几分。
这人虽然有些迂腐,念书也念得有些傻了,但是品性还不错。
她便正色道:“你既然知道燕王府的事,当知道年年如今正在守孝。”
“依着律法,孝期内的人都不能谈婚论嫁。”
“年年出孝期还得两年半的时间,你能等得了吗?”
燕年年没想到她真的跟骆易书去讨论婚嫁之事,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公主!”
师折月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急。
骆易书听到这话正色道:“今日我来找燕姑娘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我今年十八岁,等她三年我也不过二十一。”
“男子二十一岁娶亲,并不算晚。”
“
这些事情,我会一一修书跟家父家母说清楚。”
“家父十分钦佩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