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琛不在的日子,都是佣人帮简沫洗澡,总算不那么尴尬了,所以除去那点愧疚之外,她一个人住在茗苑其实蛮自在的。
到了晚上,她还躺在沙发上,对他的对话框敲敲打打,始终没打出一句话。
霍祁琛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女人,长腿驾着,在灯光下白得发光。
“霍先生?您回来了。”佣人的声音唤醒简沫,她几乎是立刻蹦起来,整理好衣服,局促坐在那里。
霍祁琛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外衣随佣人脱下。
刘姨听到声音从厨房跑出来,“阿琛,你还知道回来你!”
霍祁琛按了按太阳穴,“公司忙。”
刘姨咳嗽一声,把他拉远,悄声说话:“借口。这么些天连个电话都没有,是不是吵架了?”
霍祁琛侧眸,看见简沫露出畏惧悄悄偷看他,见他注意到,立刻扭头。
“她说的?”
“我猜的,小沫没说你一句坏话。”
“……算是吧。”
刘姨皱眉,“事情大吗?”
为了别的男人指责他,算大吗?
“不大。”霍祁琛淡声,“她的错。”
刘姨本想帮简沫说话,一时间堵在喉咙口,“既然不大,你做什么这么多天不回家,甩脸色给谁看呢?”
霍祁琛挑眉,有些不可思议,“她跟你说我甩脸色?”
“也是我猜的,你怎么对小沫这么心胸狭窄。”
他被气笑了,“刘姨,她给你和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你是哪边的?”
刘姨一梗脖子,“我跟你爷爷站正义的一方,这事儿就是你处理得不妥,有矛盾也不能冷落妻子这么多天,人肯定会委屈。”
她委屈?霍祁琛无言以对,他方才进来,看她玩手机玩得挺开心的。
刘姨推着他往简沫那边走,“快去跟人道个歉,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合,哄一哄就好了。”她又突然说:“不过小沫现在伤还没好,那档子事你可要节制,别折腾人家!”
霍祁琛平静的眼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划过一丝流光,皱眉,“刘姨!”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简沫见男人逐渐朝自己走近,心跳剧烈,攥着衣角的手全是汗。
她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祁琛坐在她身侧,拿起桌上一枚橘子剥着玩,听不出什么语气,“脸上的伤好了?”
“已经没事了。”简沫第一时间夺过那枚橘子,“我来。”
他手上落了个空,唇角微勾,她剥得快速,但一只手不好动作,橘子滚落在地,场面顿时尬住。
简沫脸都红了,赶紧俯身去捡,但表面已经脏了,只能扔进垃圾桶。
“那个……对不起。”
“一枚橘子而已。”霍祁琛再次拾起一枚,放手里把玩。
简沫更急了,她挺直背脊,“我说的不是橘子。”
“那是什么?”他不紧不慢,循循善诱。
“……”她纠结了好半天,咬牙说:“我不该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指责你,对不起,霍祁琛。”
只见男人唇角的笑容扩大,好整以暇望着她,“原来还有点良心。”
简沫见霍祁琛并不是很难讲话,松了一大口气。
他掰了一瓣放进嘴里,她见状忙问:“甜吗?”
汁水在嘴里溅开,却没有眼前这张笑容甜,霍祁琛稍稍点头,“一般。”
简沫意识到距离过近了,赶紧后撤,“我再给你剥。”
霍祁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不吃了。”
简沫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停留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很快收回,沉默了片刻才说:“霍祁琛,我那天不是故意要见周良歧的,他堵我来着,我以后尽量不见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霍祁琛将最后一瓣橘子放入口中,没有正面回应,“你喜欢他吗?”
他问得轻飘飘,简沫闻言惊愕出声,“你怎么会这么问?”
楼下来往忙碌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声音略有些空洞。
“良岐在整个海城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有礼有节,涵养甚好,能力也不错,只要他想,没有追不上的女人,跟他相处过的人,无一例外都会爱上他。”霍祁琛淡淡描述,“你跟他单独相处了几次,一次都没有动过心?”
简沫听笑了,她摊开手,手掌上几根线交缠复杂,“听起来我似乎应该爱上他。”
霍祁琛不置可否。
“没有,一次都没有。”她回答得坚定,“周良歧那样的人,身上确实有很多优点,但我总觉得他戴着温柔面具,面具之下,其实藏着很大的野心,而且他接近我,是为了利用我,我怕他,更不可能爱上他。”
听到这个回答,霍祁琛沉吟片刻,心中满意。
“上楼睡觉吧。”
简沫又是一僵,上一次同床共枕,是在她睡着的情况下,这次她可清醒的很……
“那个,霍祁琛,”简沫跟上,大声喊,“你和周良岐认识很多年了吗?你能不能再跟我讲讲?”
霍祁琛猛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