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意激动迈步,却不能跟过去。
霍祁琛率先追出来就看见,亡命天涯的张蓝将拼命反抗的青樱用力一甩一推,青樱瞬间坠入游泳池里。
溅起大水花,周围尖叫一片。
一瞬间,霍祁琛脑子里产生了太多利弊关系,他将外套扔到一边,纵身跃下。
又是一片尖叫。
还好只是游泳池,只是冷,不算深,青樱被呛了几口水便被霍祁琛抱入怀里,“青樱!青樱?”
救上来了,青樱浑身湿漉漉,状况显然不太好,正当霍祁琛要将她带出去找医生的时候,青樱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很轻,“还有人……”
周围人没听清青樱说的话,但都看见霍祁琛的脸色瞬间大变,那是一种能让天地都震撼的疯。
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僵硬着越过已经无路可逃的张蓝,看到衣衫褴褛、跌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简沫。
“简沫……”
霍祁琛的腮帮微动,下一秒冷硬的吩咐人:“把青樱小姐送到医院!”
尔后,他捡起地上自己的外套,如果有人认真看的话,他是接近踉跄的靠近简沫,眼里的光是破碎的,他将外套给她盖好,触碰到她的肌肤,一片冰凉。
简沫知道是他来了,下意识将头靠在他怀里,逃避那些围观的目光,脸上麻木的绝望。
霍祁琛轻轻碰她,一句一句的喊简沫。
我在,没事了。
张蓝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心理上这次比上一次还要崩溃,怎么可能,怎么会,霍祁琛怎么还能这样对简沫,与此同时,也知道了,他又闯祸了,他这辈子可能要毁了……
霍祁琛投射过来的眼神,那么狠,那么恨。
在围观者看来,霍祁琛的动作可以说是非常轻柔了,他抱着简沫像抱着珍贵的易碎品,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恐慌,恐慌瓷器碎了拼不起来。
男声低喑:“除了碰你,他还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简沫脸色苍白,控制不住的抖动,眼神很冷,缠上张蓝时就像毒蛇,她看到张蓝害怕了。
又如何,到如此地步,他还想自己会放过他吗?
“他说,”简沫的声音很低,但在全场安静的时候,大家听的一清二楚,“真当自己贞洁烈女,你这种女的我见多了,表面冰清玉洁,到了床上指不定怎么骚。”
在场无数女性的眼神统统落在张蓝身上,他如芒在背,嘴角抽了抽,一片惨白。
霍祁琛将她扶起来坐好,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袖扣。用围观者后来的话说,这个时候的男人就像一只即将觉醒的猛兽。
“还有吗?”
“还在霍氏上班呢,睡来的吧泼妇。”
这次不只有女性,在场不少霍氏男员工同样看过去,愤怒不已。
简沫继续:“现在霍祁琛都结婚了,你个泼妇就是破鞋咯,是不是很绝望?”
石破天惊!
这次是石破天惊!
不少人还没理清这句话的意思,那个最耀眼的男人大步流星的上前,拽住张蓝的衣领,一拳狠狠挥上去。
张蓝的嘴上立刻见血。
“说谁泼妇!”
“说谁破鞋!”
“说谁骚!”
一拳又一拳,毫不客气的挥在张蓝的脸上、头上。
数年来,众人第一次看见霍祁琛如此暴戾的一面。
这种阵势,是真的往死里打。
偏偏干脆利落,打起架来也是赏心悦目。
张蓝毫无反手之力。
张父闻声而来,隔着人群看到自己儿子,当下变色,腿软的不行,霍祁琛是什么样的人,张蓝真的疯了吗!
他不敢上去救……
霍祁琛挥发自己积攒多年的戾气,最后张蓝几乎面目全非,他这才收手。张蓝被打怕了,瘫在地上生怕霍祁琛会继续,竟毫无出息的扒他的裤腿,“我错了霍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堪入目。
哪里还有对简沫的那股轻薄。
张父更是移开眼,虽然不知道那个女的和霍祁琛是什么关系,但看霍祁琛在年会当天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心想他们张家可算是被这个败家子整完了。
慕意赶来了,一时半会不知所以的愣在原地,她也惊呆了,霍祁琛竟然为了简沫,在年会上大打出手!
他疯了!
“慕意。”停下施暴的霍祁琛脸上浮现浓浓不屑。
慕意咽了咽口水,急忙上前。
“立刻联系医生,让他等着我。”
围观的所有人都是震惊的,他们没想到堂堂霍总会为了一个女人生这么大的气。
要说至于,也至于,毕竟是霍氏的员工,还是设计部总监,遇到这么恶劣的行径,定然要出手维护人身安全。
可是现场有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霍祁琛亲自站出来。
围观的人群边缘,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互相对视一眼,那眼里不仅有忌惮,还有一些疑惑,更多的是,看见破绽的兴奋。
他们知道,这个女人简单不了。
人群纷杂,霍祁琛在意的却只有一个简沫,他弯腰将她抱起,将她紧紧摁在自己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