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想想,在你和别人纠缠的时候,他有没有给过你机会。那十亿,也不全是他让你背的吧。”
简沫觉得这信息量有些大,愣愣的看着梁秋,下意识的反驳:“他亲口说过,我们是交易。”
“别听他说,看你自己的感觉。”
茗苑。晚上十点。
“太太,先生他今天……不在家。”佣人恭敬的同简沫说,带着歉意。
于是,简沫靠梁秋给予的勇气瞬间坍塌。她设想过无数见到霍祁琛时的反应,蔑视也好冷眼也好,她都认了。结果,他压根没回来!
简沫表面挺淡定,“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这我不知道。”
简沫踌躇片刻,三十六计等为上。她直接走到了主卧里,决定在这等着霍祁琛回来。现在已经十点了,他没有回来,在做什么呢?
主卧里的摆设没有变动,空气里有浓烈的属于他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心悸,让人好生眷恋。
床上的东西很凌乱,简沫明明记得,她走前,是整齐的。
阳台的门也没有关,走出去,风裹挟着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简沫习惯性的皱了皱眉,这种味道让她反感。
定了定神,才发现桌上摆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有些只抽了一半便被掐灭。满室的寂然,简沫心尖颤了颤,耳边空余风声。
霍祁琛始终都没有回来,她怕冷,缩在床上,只占着一个小小的角落。
等到简沫再次睁开眼时,笼罩着她的,依旧是大片的黑暗,黑暗里是寂静的,冰冷的,她在床上摸到手机,冰冰凉凉,按亮屏幕,时间显示:凌晨三点。
他至今未归。
简沫的睡意瞬间消散,她僵硬的直起身来,慢慢屈起双腿,抱着膝盖埋首,忽然就觉得很挫败,觉得很难过。看吧,是高估自己了。
她保持这个姿势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直到她听见从哪里忽然响起“咔嗒”一声的开门声,她遽然抬起头,像受惊的小兔般动了动,不可思议的念想在脑中蔓延开,浑身充满戒备。
完全黑暗的房间里,简沫听见漫不经心的脚步声响起,大约是从浴室的方向,一直走到床边,携带着熟悉的沐浴香,于是,全世界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非常清晰。
对方径直走到床边,停在自己面前。
简沫感觉到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难熬。
大约站了半分钟后,对方终于有了动静,他忽然弯下腰,双手以拥抱的姿态穿过自己正发抖的身体的两侧,她屏住呼吸,颤抖。
他凑近了些,然后,一把按亮她身后床头柜上的一盏夜灯。
忽然有了光线。
视网膜由模糊变得清晰,简沫睁着双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男人一如既往绝美的脸,此刻正停在她脸颊三厘米上方,单膝跪在她身侧,身体半弯着,只在腰上围着浴巾,别处不着寸缕,沐浴完的身体上还流淌着水珠,双眸清亮的可怕。
他浑身都带着悄无声息而巨大的气场,简沫的惧意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措辞好的言辞早已不翼而飞。
太突然,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你回来了啊……”好容易找回一丝理智,简沫轻轻开口。
谁知下一秒,男人的手忽然一使力,顺势整个人压上来,将她强势的压在身下,简沫发出一声轻呼,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肌肉紧绷。
男人的目光有些玩味,随后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终于出了声:“什么时候来的。”
简沫的心跳就没安分过,“你不是知道吗。”
“我今天如果不回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等?”
温热的呼吸轻轻喷在她小巧的耳边,微痒。
“我说过我会等你……”
霍祁琛微微动容。
“应酬太久,耽误了时间。”这是在跟她解释。
他想起不久前他回到别墅时,值守的佣人告诉他,太太等了他很久。
推开主卧的门,缩在床边的小女人已经睡着了,她睡的很安分,安安静静,只占着一个小小的角落,黑发铺陈,瓷白的脸上透着一点粉。
看见她的那一刻,霍祁琛一直浮躁着的心像是一下就找到了归属,想要叫醒女人的话止于喉间,他退了下来,坐在一边,就着一盏小灯,安静的打量她。
她似乎是梦见了什么,胸口忽然起伏,唇齿嗫嚅,很小声的在说什么。
霍祁琛凑上去听,然后心中一震,她在说:“霍祁琛……”
于是他便懂了她的心意。
这样一个简沫,自有一份傲气,却不固执,她善于低头,知道怎样是完美的解决方法,欺花胜雪,于细微处打动人心。
足够了。霍祁琛压在简沫身上,这样想。
她迈出这一步,是她的示弱,恰巧掐中了他的七寸。如此地步,他断然不会再有为难。
男人的吻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唇.上,肩上,颈上,轻而易举便点燃了她冰冷的身躯,变得烧灼滚烫,他熟稔的撕开她的外衣,简沫搞不懂他的套路,抑制住嘤咛,“我有话和你说……”
殊不知,她这一声小猫似的叫反而催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