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霍祁琛和周良岐最大的不同,他想做什么永远不会问人意见。
这么过了一会儿,简沫轻轻说了一句:“霍祁琛,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喜欢你。”
霍祁琛微微一顿,背脊像是又被敲了一棍,疼的厉害。
简沫什么态度,他看的分明,不是不懂,可她真正这么说出来,霍祁琛发现他还是无法接受的。
他抬起手,抹去唇角的血,有点狼狈,“那你喜欢谁,周良岐?”
此时简沫躺在他的身下,黑发散落在纯白的床上,衣衫不整的样子极其美艳。
“谁知道呢。”她侧过头,刻意说着刺激人的话。
霍祁琛捏紧她的脸颊,“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你敢和别人在一起,就是重婚罪。想把我丢下,你想都别想。”
简沫听笑了,“到底是谁把谁丢下,你和温媛满世界传绯闻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呢,我出车祸做手术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霍祁琛,你未免太虚伪了!这话还轮不到你说,你没资格跟我说!”
她越说越激动,眼看霍祁琛的脸色沉下去,慢慢靠近自己,以为他会发脾气,却不料他只是低下头,眼底水光一片。
他说:“对不起。”
简沫颓然的闭上眼睛,她想要被对得起。
不知过了多久,霍祁琛终于起身,他穿好衬衫,立身于落地窗前,外头是流淌的光河。
“我放你走。”
简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前提是我得跟着你。”
简沫依然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侧过头来,“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呢。”
第二日,霍秘书看见霍祁琛唇上破了一个口子,没过脑子的问:“霍总,你的嘴……怎么了。”
简沫正在他们身边路过,闻言耳朵红了一片,脚步匆匆。
霍祁琛慢悠悠,“需要我跟你解释这个口子是怎么来的吗?”
眼风一扫,霍秘书瞬间懂了,抬手打了打自己的嘴。
不过这么看来,霍祁琛和简沫,好像快和好了啊。
他说到做到,真带简沫去了医院。
是私人医院,保密性极强,那一层楼都被封锁了,消息没能泄露。
简沫跟着霍祁琛抵达的时候,刚好看见赵秘书急匆匆出来,“……霍总,简小姐……”
简沫正要发问,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肩膀,声音从头顶传来,“赵秘书,你喊她什么?”
一直以来赵秘书都喊她简小姐……
“……霍太太。”赵秘书低了头。
“去吧。”
简沫再抬头,刚好看见周良岐从病房里出来,与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阴鸷从他脸上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平静,“祁琛,来了。”
霍祁琛没松开揽着简沫的手,“人怎么样。”
“晕了一次,被救过来了,医生说需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
简沫听了,立刻离开霍祁琛,走进病房里。
只剩下两个男人面对面对峙,霍祁琛眼神追着简沫离开的背影,“良岐,那天你太草率,青樱受伤,无论如何都应该和我打个招呼。”
“那天好像没有机会和你打招呼。”周良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送到他面前。
霍祁琛没有收,“戒了。”
周良岐挑眉,有些意外。
他把烟收回,“这事温敬知道了,把温秋实关了禁闭,那边的意思是,这桩丑闻不能被外界知道。”
“遮羞布。”霍祁琛冷嗤,“温媛呢。”
“被你伤了心,你觉得呢。”周良岐自己点了根烟,在一旁坐下。
“我没想到,祁琛,你会在那种场合公开,但是温敬,都不会让你好过。”周良岐透过烟雾,认真打量着他。
霍祁琛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他什么时候让我好过过,倒是你,他一直很欣赏你。”
周良岐又问了一遍,“万贯家产,你确定不要了?”
透过窗,能看见简沫坐在病床前,小心翼翼握着青樱的手的样子,霍祁琛的心一软,“我有她就足够。”
这话一出,周良岐捏着烟的手突然一抖,烟灰落在指上,烫得他皱了皱眉。
“到底为什么?这次又为什么打你?”简沫握着青樱的手,焦急追问,“上次不是还专门把你从山里找回来吗?”
青樱气息很弱,身上都被缠着纱布,如同破碎了一般。
“那天是温媛生日,温家大办,意味着要把温媛推到台前,正式让大家认识温家未来的继承人……温秋实觉得,自己成为了全城的笑柄。所以……”
“畜.生!”简沫怒斥,“自己没本事就发泄在女人身上!”
“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青樱,离婚吧。”
青樱合上眼睛,对命运叹息,“……可能不行,温家要脸面,我和温秋实结婚不久,这么快就离,会被戳脊梁骨。”
听到这话,简沫更气了,“你还怕他们被戳脊梁骨,那你呢,你差点被打死啊!”
青樱苦笑,“我何尝不知……”
“那为什么……”
“真的不行。”青樱握紧简沫的手,“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