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咱们那批货到码头被拦截了,上头要查,我们找到了一个可以突破的人,但他不要钱。”
这话说得隐秘。
周良岐继续手中动作,“既然可以突破,还问我干什么?”
不缺钱,就是有别的软肋。
“他有个女儿,今年十岁,但她的妈妈是霍家那边的人,我们怕是动不了。”刀疤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简沫。
她挑眉,继续听。
“霍家什么人?”
“倒是也不亲,跟霍家沾点关系,主要是霍祁琛昨晚出动了霍家的势力,我怕顺带查到这件事上。”
所以就畏手畏脚了。
周良岐也看了眼简沫,饶是玩味,“霍祁琛动这方势力干什么?”
刀疤继续说:“好像是找什么人。”
“看来是个挺重要的人。”
他阴阳怪气的,简沫再也坐不下,她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走到门口被保镖拦了下来。
她回头,“什么意思?”
周良岐眉目低垂,旋转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漫不经心道:“你不想知道霍纨的下落了?”
“你不愿意说,我还能逼你吗?”
下一秒,周良岐端起一瓶开了盖的酒,递到她面前,“度数不高,喝完我就告诉你。”
昏暗中,两人的眼睛都闪着自己的心机,相隔甚远。
“我说话算话。”
简沫于是立即夺过那瓶酒,仰头灌下。
她不喝酒,平日喝的少,如今这一大瓶烧得嗓子眼火辣辣疼,眼睛流出生理性眼泪。
几个人就这么看着她喝,时不时起哄。
“良哥,这女人真辣啊。”
周良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以后她就是你们嫂子。”
这话一说,没人敢喊了。
简沫好不容易喝完,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把酒瓶砸在地上,“现在可以说了吗?”
周良岐带她来,不过就是为了羞辱她。
“霍纨躺在医院的icu里。”
瞬间,简沫的酒全醒了,“你说什么?”
“刀疤,你跟嫂子说说。”
刀疤走上前,对简沫的眼神很是畏惧,“……那天那小子来找良哥,不要命居然敢威胁他,我们一帮人给他打了一顿,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脑溢血倒下了。”
眼看简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刀疤连忙补上,“嫂子,我们打得真不重,医生说主要是他喝了酒才脑溢血的。”
说着,他还拿出手机给她看照片,上面诊断的时间,是半个月前,那么老简不可能是被他带走的。
难怪找不到霍纨,原来是在医院里。
线索断了。
简沫仰头,深吸一口气,顾不得他喊自己的称呼。
周良岐见她脸色不对劲,当即扶住她的腰靠着自己得以站稳,嘴上说的话依旧没轻没重,“码头的事尽管动,没看见我们有自己人吗?”
听得人听出了暧昧,喜笑颜开,立刻就去办了。
简沫灌了一瓶酒,整个人绵软无力,她也懒得推开周良岐了,把脸抵在他的肩头,无助哽咽。
周良岐一僵,扶着她坐下,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哭什么,霍纨是亡命之徒,既然不是他你应该放心。”
简沫嘶哑喊:“整个海城的亡命之徒就他一个吗?”
周良岐擦眼泪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点我呢?”
截止这个时间,老简已经失踪二十四小时,简沫犹如油锅上的蚂蚁,憔悴不堪。
周良岐捏起她的脸,“你多久没睡觉了?”
“要你管!我走了。”简沫推开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往外走。
周良岐轻轻一拽,又把她拽回原地,“你现在出去送人头么,既然他们绑架了你父亲,就不可能单单谋财害命那么简单,是要当作要挟你或者霍祁琛的把柄。”
既然是要挟,就一定会主动现身。
这番话在很大程度上安抚了简沫,可她依旧焦急,“如果他们伤害老简呢!”
老简做过手术,经不起折腾。
周良岐强硬得直接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想这些没有用,好好睡一觉。”
说来奇怪,也许是那瓶酒的作用,简沫还真疲乏不已,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周良岐一动不敢动,肩膀上枕的仿佛不是女人,而是稀世之宝,他小心翼翼侧头,看她睡着的样子,头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片刻,他看着那张照片满足的笑了。
简沫睡得不久,大概两个小时,她揉着脖颈起身,浑身酸痛,抬头看见周良岐,弹出两米远,“你干什么?”
“卸磨杀驴,还得是你。”周良岐揉肩膀。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不好了周总,刀疤他们被人堵着,绑起来了!”
周良岐玩味的笑容消失,“谁干的?”
侍者看了看简沫,又看了看周良岐,“……霍家……霍祁琛。”
简沫的脸色也变了,她第一时间走出包厢,周良岐长腿更快,越过她拉住她,“你现在不适合出现,从后门走。”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