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有一节他的公开课,你的课题不是遇到瓶颈了吗,你去不去,也许有新启发呢?”
梁秋,前中科院研究员,爷爷为现在的海城做出过重大贡献,梁家一家子,在海城的地位可以说一览众山小,几个沈家加起来也抵不过。
梁秋今年也才25岁,去年结婚了,妻子说是青梅竹马,人前低调,别说照片了,名字都扒不出来。
而他本人婚后辞去了研究员的工作,开始从商,主营会所,灰色产业。
家里人的地位摆在那,事业上自然顺风顺水。
不过海城那么一圈同龄人里,除了霍祁琛,梁秋的水分最小,他获得的专利和发表的文章,足以让他有本事在高校里开课。
但他总是不太乐意。
寇诗芸回想了一下梁秋的长相,“他魅力无限,我可能挤不过他满教室的迷妹。”
舍友想想也是,没了斗志。
“也不知道梁老师的妻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嫁给他,那可是梁秋啊!”
寇诗芸看了眼妈妈回过来的消息。
——晚上来趟泰禾。
“你换个角度想,梁老师新婚,更加不可能对学校的迷妹动心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舍友瞬间就平衡了。
“说的也对。”
舍友晚上还有课先走了,寇诗芸打车到泰禾,著名的富人区,在路边有几个妇女围着一个年轻女人说话,推搡间,露出半片内衣。
著名品牌——大内密探。
看腻了的情节,寇诗芸收回眼神。
到了目的地,寇诗芸才明白妈妈把她叫来做什么。
今天是梁爷爷的寿宴,从门口一眼扫过去,迈巴赫,玛莎,宝马应接不暇。
“诗芸,叫人。”
妈妈的声音把寇诗芸唤回神,面前两位是梁秋的父母,面相亲和。
“叔叔阿姨好。”
这是寇诗芸第一次来到梁家,中式风格,大概有六百多平,此时三三两两都是人。
听闻梁爷爷很多年没办过寿宴了,因为他最小的孙子死在了生日这天,老人为了避免大家想起伤心事,干脆不办了。
今年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
寇诗芸透过全落地窗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沈芝,她被留在角落,打扮得像个华丽的娃娃,空有皮囊,没有灵魂。
妈妈威胁她,“这个寿宴你给我重视起来,你马上就毕业了,早点结交点权贵对你没坏处,这是难得的机会!知道吗?”
于是换上了妈妈替她带来的礼服,绿色一字肩,白的耀眼,俯身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出乳沟。
梁秋拎着礼物下车,路过花园就看见了这一幕。
寇诗芸站在栀子花前,和一个年轻的二代相聊甚欢,那二代剥了颗糖递到她嘴边,寇诗芸伸出舌尖,舔了进去。
梁秋盯着这个动作,没什么反应,继续往前走。
“爷呢?”
“在书房和名家写字呢。先生,这边请。”
这么多人呢,沈家这一辈是没资质和梁家人一桌吃饭的,于是说大不大的梁家,寇诗芸硬是没和梁秋打照面。
“诗芸,你去陪姐姐说会话。”妈妈给她使眼色。
寇诗芸在原地坐了半分钟,还是过去了。
沈芝其实能走,就是走起来不雅观,所以她干脆坐在轮椅上当花瓶,捧花瓶的任务当然是寇诗芸的。
“你是不是很得意。”沈芝说。
“我得意什么?得意我好好的夜晚被你拖来参加这种活动,还是得意我要给你推轮椅?”
她就爱对沈芝阴阳怪气,气死她。
沈芝看着寇诗芸的眼睛全是嫉妒,突然慢悠悠说:“寇诗芸,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寇诗芸正要回答,沈芝完好的左腿突然在地上一个用力,轮椅脱离她手,直直冲坡下滑了下去。
沈芝尖叫:“救命!救救我!”
像只陨落的蝴蝶。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寇诗芸身上。
妈妈匆匆拨开人群,一个巴掌打在了寇诗芸脸上。
寇诗芸不疼,她也不解释,她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被医生围着的沈芝,这种目光让后者委屈的样子演的更好了。
梁秋就在不远处,看到这些蹙了眉,冷清了声音:“你跟我过来。”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沈家这个继女真是坏透了,梁秋不会放过她的。
寇诗芸乖乖跟在梁秋身后,进了他自己的书房。
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单手解袖口,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还没熄灭。
寇诗芸闻到一阵轻柔的檀香,这是带着禁忌的香味,在他身上与神秘结合,恰如其分。
寇诗芸小声的叫:“梁总管。”
梁秋转过身来,看了她一会,才开口,“瘦了。”
他去瑞士出差两个月,别说见面,一个电话都没有。
寇诗芸踮起脚尖,替梁秋脱了外套,听到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语气不好,“你干的?”
寇诗芸没回答,从善如流的倒了杯水,递给梁秋。
“梁总管,你用什么身份问我?”
梁秋语调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