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上滴落的水珠唤醒了简沫,她清醒过来,“霍祁琛,你有未婚妻。”
“嗯。”他很淡得应了声,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也说过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简沫仰头,看见他脖颈滑动的喉结,自成一脉,她正想要反驳,霍祁琛松开她,改成牵着她的手,回主卧。
“你干什么!”简沫不可思议。
“陪我睡觉。”
“你疯了!”
“我不碰你。”
大概是疲倦,霍祁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陪我睡觉,简沫,我不查你刚才发了什么。”
一句话掐死了简沫的软肋,她动弹不得。
于是最后两人侧卧,霍祁琛从背后抱着她,还真没有过分的动作。
简沫能听到他低缓的呼吸声,这阵子压力应该很大,他是真的累了。
就在她以为霍祁琛睡着的时候,他突然问:“那天为什么选白色。”
简沫心里咯噔一声。
“我当时解释过了。”
霍祁琛语气不明,“揭露小小抄袭那天,你穿的也是白色。”
就那么一次,让他再也记不得别人的白色。
“巧合。”
霍祁琛圈紧了她的腰际,没说信不信。
外头下了一场暴雨,天气格外冷,霍祁琛抱她也抱得格外紧,简沫过了许久才睡着,等第二天醒来,男人已经不在了。
只有身侧的温度提醒她昨晚不是错觉。
她翻身下床,发现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双棉拖。
她走出房间,从二楼往下看,能看见楼下的景象。
来了一群人,看样子是裁缝,抱着西服等待霍祁琛的试穿。
他还在处理公务。
为首者很为难:“霍总,温小姐特意叮嘱过,得看着您穿上这西装,选两套在婚礼上穿。”
霍祁琛瞥了一眼,“不必试了。”
那人满头大汗:“这……您若是不试,温小姐那边我们没法交差。”
霍祁琛接了通电话,挂断才说:“你就不怕在我这里交不了差?”
那人急得都要跪下了,“我……”
简沫垂眸,踩着棉拖不动声色下楼,“吵什么?”
一群人看见还有女人在,都愣了愣,工作素养让他们没有惊讶出声。
“不就是试衣服吗,试就完事了。”简沫身姿娉婷,款款走向冷静自持的霍祁琛。
她接过他们手里的西装,抬手摆弄男人的手,亲力亲为替他穿上了,甚至还审视了一圈,“这件颜色太深了,不太吉利,换一件。”
说着就要上手脱。
霍祁琛攥住她的手腕,“做什么。”
“你的未婚妻都把衣服送到这里了,我当然要替她把事办好。”
简沫弯唇勾起嘲讽的笑,伸手替他脱掉,又换了一身。
“这件好,这件修身,可以做备选。”
阳光下的男人身着婚礼西服,挺拔又矜贵,简沫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点评,“再试一件吧。”
“简沫。”霍祁琛额角直跳。
她一脸天真,“要我把衣服送回去吗?温小姐应该挺想看的。”
霍祁琛脱了衣服,扔在一边,“你置什么气。”
简沫的眼神要笑不笑,“没置气。”扫了一眼那些衣服,“置气的是谁你不知道吗?”
霍祁琛出乎意料的沉静,“你从前跟她差不多。”
这话一出简沫就急了,“别拿我跟她比,晦气。”
他轻笑,抬起她的下巴,“我曾经说她没你心思多,现在也一样。”
简沫拨开他的手,坐在一边用早餐,“高远让我去警局做新的笔录。”
“他没通知我。”
“我是第一当事人,通知你做什么?”
“我让莫亦跟着你。”
简沫默认了,没转身,也没看见霍祁琛凝视她的眼神,旋即离开。
抵达霍氏,霍秘书迎上来,“徐洺定了最早一班去日本的飞机。”
霍祁琛挑眉。
“已经让人跟着了。”霍秘书接着说:“另外温小姐那边也有人在盯着,昨晚您走后,她与姜灵玉吵了一架。”
“为了什么。”
“好像为了条狗。”霍秘书回忆:“温小姐怕狗,温家正好有一条,她想让人把它带走,被姜灵玉拦了下来。”
这是导火索。
侍者不敢自作主张,让人去通知了姜灵玉,她急匆匆赶来,文苏手里握着一根铁棍,她哭着说:“母亲,我现在真的很怕狗,你把它带走吧,它天天叫天天叫,我都要精神衰弱了。”
照顾辣椒的侍者有苦难言,温家诺大,文苏住的地方离这里非常远,怎么可能听到狗叫。
姜灵玉温润的脸色也有些沉郁,“……小小,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不是……我讨厌它,母亲,我真的很讨厌它!”
姜灵玉拍了拍她的背脊,片刻才道,“明日吧,明日我来处理。”
“母亲!你爱我吗?”文苏却更加焦急愤怒,“我就要现在,我要它死!”
这句话骤然一出,震惊了姜灵玉,她修行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