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会场内部,霍祁琛拨不通简沫的电话,欲要往外走。
讲话已经结束了,周良岐下场,拦住他的去路,“傅先生,又见面了。”
“怎么,殷总的讲话振聋发聩,下了台还要给我单独上课吗?”霍祁琛收起手机,不动声色接话。
“玩笑了,我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配在傅先生面前耍。”周良岐似笑非笑,“刚见到傅先生就觉得有缘,有没有这个荣幸一起喝杯茶?”
周遭人来人往,霍祁琛眼底寒意凌冽,“如果殷总只有金骏眉,那我就不去了。”
“自然不止。”
单独的会客房间里,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摆设,周良岐泡得那杯茶不再是金骏眉。
“其实今天邀请傅先生前来,不止是为了喝茶,而是看戏。”
霍祁琛把玩着手中杯盏,看不出表情,“是我想的那出戏吗?”
“看看我们有没有默契?”周良岐轻笑,示意助理打开电视。
上头闪了一下,很快浮现出画面,是监控,上头,简沫挟持了刀疤,被人围堵。
霍祁琛额角一跳。
“是吗?”周良岐询问。
“殷总一如既往懂我。”
周良岐笑起来。
画面里,刀疤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嫂子,你这样对我,我说不了什么。”
“我知道你为难,嫂子也不要你说太多,你只需要告诉我,当初你是怎么带走我父亲的。”
日光下,简沫如同单刀赴会的女侠,她够狠,刀下已经见血。
她知道问不出老简的下落,但曾经的过往她想知道来龙去脉。
“不是我啊。”刀疤仍然不以为意。
“刀疤。”简沫叹了口气,“你家庭情况似乎也不太好,当初如果不是欠了很多债,也不会给周良岐卖命,可是钱是小事,人是大事,你姐现在结婚了吧。”
最后一句尾音上扬。
她这两年,对和老简相关的人调查了很多,比如刀疤的家庭情况,他的姐姐曾经受到过侵犯,现在结婚的老公并不知道这件事,但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会介意。
感受刀疤明显的紧张,简沫嗤笑,“我无意为难和我同性别的人,但如果是为了我父亲,我可以自私一回。”
“我今天把你杀了!你还能宣扬出去吗!”
刀疤急了,他对姐姐很在意,此时被激怒。
“那你杀吧,让他们都动手!我告诉你,你们这边一动手,我早就安排好的人,马上就会把消息传出去!你试试!”
刀疤深深呼吸,他不敢赌了,只敢盯着监控的方向出神。
办公室内的两位人物,都看出了他眼里的无措和求救!
周良岐一点也没在意,他笑着对霍祁琛说:“这两年她确实长大了。”
霍祁琛扯扯唇角,有淡淡的心疼,玩味道:“你了解自己的下属,你觉得他会说吗?”
“拿至亲之人逼迫,是个人都瞒不住,只能说明他有良知。”
这话刚落,简沫加大力道,“你还不说吗?”
刀疤闭上眼睛,“我说。”
“当初……不是我拐带的简为名。”
刀疤缓缓睁眼,一字一句,“那个时候他只相信认识的人,对陌生人警惕很高。”
简沫知道,所以她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在闹市区把老简直接带走的!
“办这件事的,是乔霞。”
这个名字一出犹如平地一声雷,简沫直接愣在原地。
霍祁琛眉目一皱,虽没表演出太大波澜,但显然也是意外的,他几乎要将茶杯捏碎。
“我们都没有身份,但乔霞有,她只需要告诉简为名,她是霍祁琛的亲生母亲,简为名为了你,一定会跟她走。”
刀疤描述着,还能想起那天的画面。
海边街道上,简为名乖巧等候在原地,等女儿会来,但就在这时,乔霞敲下了车窗,“你是亲家公吧。”
“你是……”
“我叫乔霞,是霍祁琛的母亲,终于见到您了。”
乔霞多年来的气质很难让人怀疑,尤其是她那双跟霍祁琛一样薄情的眼睛。
后来,乔霞告诉他,想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情,单独与他谈一谈。
刀疤说完了,他看着简沫:“就是这么简单,简为名就这么跟他走了。”
简沫听着他的描述,眼泪不由得大颗大颗滑落,所以老简从始至终的失踪,都是为了她。
为了她能在丈夫那边的家庭里,得到好的对待,他才会跟乔霞走。
简沫几乎喘不上气,手中握刀的动作也不由得松动。
“你们无耻!”
“……”
“后来呢?”她整理了心情,重新握紧刀。
“什么后来?”
“乔霞为什么这么做!”
“她缺钱。”刀疤引导她问出问题,才回答,“霍祁琛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儿子要养,这是最大的把柄,为了钱,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哪怕是陷霍祁琛于不仁不义。
万万没想到,那么复杂的失踪案,背后竟然这么简单。
所以如果要追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