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琛多年不动手,动起手来,是要砸场子的。
简沫被迫留在角落里,忍着疼痛看着霍祁琛和简舟跟安保互殴,说是互殴,其实就是单方面的殴打,这会所里的小安保哪比得上他俩的训练有素。
霍祁琛按着一个安保的后脑勺扣在地上,下了死手,那人嘴角当即出血,连连求饶,他放才收手,声音冷到极致:“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
“说话!”
简沫揉了揉脖颈,疼得厉害,这些人分明就是有预谋有组织冲着她来的。
霍祁琛颈间的青筋暴起,他整个人都染着阴鸷,靠近了,重复一遍,“不跟我说,就去跟阎王说。”
他拾起地上沾着血的棍棒,就要下手,简沫觉得不对劲,连忙喊:“霍祁琛!”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扫了她一眼。
真下了手,还真可能见阎王。
简沫对他缓缓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惊叫,是个女人,本来只是要来上厕所,结果就看见了这么血腥的画面,一地的血,倒了好几个人。
霍祁琛阴鸷抬眸,赫然看见那个女人是青樱,她一脸震惊看着这一幕,失声喊道:“霍祁琛?”
霍祁琛已经起身,他走到简沫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往外走,简舟还不解气,狠狠打了那些人两拳,“见你们打你们一次!”
青樱愣在原地,看见简沫这样子更是惊讶,“怎么回事?你这……”
简沫忍着疼,“青樱?你怎么在这?”
“我?我来应酬啊,我没想到你也在,这些人,对你动手了?”
青樱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简沫都不知道如何作答,倒是霍祁琛接话,“你替我转告这家会所的主事人,今天这件事给不出一个答案,生意就别做了。”
青樱用力攥拳,被气场碾压。
出了外头,莫亦正靠在车边抽烟,见到几个人都沾了血,大惊失色,“怎么动手了?”
霍祁琛冷言:“去医院!”
他这样子,是止不住的戾气。路途中,打了好几个相关电话,语气都算不上好。
简沫忍不住伸手,“伤了皮肉,里头没事。”
霍祁琛侧眸,眼里都是心疼,他牵起简沫的手,“疼么?”
简沫摇头,“这家会所是周良岐的,这个节骨眼得罪他,没好处。”
霍祁琛没回答,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到医院,也没见他脸色好转。
全身体检都做了一遍,确实只是皮肉伤,医生给简沫上了药,霍祁琛非要给她办住院。
简沫阻止:“你疯了,葡萄还在家里,你让我住在这,我怎么放心得下。”
霍祁琛很强硬:“身体重要。”
简沫还要争辩,医生也出口阻止:“其实简小姐就是皮肉伤,小心点不沾水就行,不需要住院,傅先生,倒是你……要不要也检查一下?”
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全是血迹。
霍祁琛眉目一收:“不是我的血。”
“……”
会所伤人的新闻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城。
几个安保都负了伤,站都站不起来,吓坏了不少客人。
周良岐知道的时候,正从一个应酬里抽身,他点了根烟靠在门边,听完刀疤的汇报才抬眸。
对方一脸畏惧,“说是霍祁琛伤的,那些保镖,打了简沫,圈子里都传疯了。”
不过十分钟,周良岐驱车赶到医院,带着些人从电梯里出来。
正好看见霍祁琛坐在病房门口的座椅上,霍秘书给他送来了药,他没用水直接吞下,侧脸白皙的皮肤上有个伤口,鲜血沁出来,已经干涸。
战损。
霍祁琛感受到了视线,不动声色将药罐收入口袋,“殷总。”
周良岐才回神,“听闻我的场子里有人让傅先生不悦了,我特地来看看。”
霍祁琛往后一靠,“托殷总的福,没死。”
“傅先生当然不可能死,就是我那些手下遭了殃,现在半死不活。”
“殷总这么说,我倒要怀疑一下殷总了,是不欢迎我呢,还是想杀了我,搞偷袭。”
霍祁琛眼里阴鸷不散,明面上交锋他乐意奉陪,但若是搞这样下作的手段,他也不是好脾气。
周良岐理亏,“不是我授意。”
“那会是谁。”
“……在查。”
霍祁琛敲了敲手指,身侧早恨不得杀人的简舟再也按耐不住,想要上前,被拦住。
“那几个人现在在哪?”
“傅先生亲自伤的人,我自然要给几分面子,没让去医院,自生自灭。”
“我下手没分寸,那几位怕是断了肋骨,不去医院可是会死的。”
周良岐目不转睛盯着他,“就是死了,跟傅先生也没半分关系。”
霍祁琛淡淡弯唇,侧脸殷红,妖艳极了。
“殷总的面子,我收下了。”
周良岐当即上前,按捺不住想要进入病房,然而被简舟直接伸手拦住,“你什么东西,也配进去。”
周良岐眼底锋芒毕露,“我在哪见过你。”
简舟背脊挺直,“那都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