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间，都是焦灼的味道。
大约等了十分钟，莫亦驱车抵达，车窗半降，对简沫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臭屁。
简沫失笑。
后座打开，葡萄跑下来，“妈妈！”
简沫蹲下稳稳接住，“辛苦了，累不累？”
“能见到妈妈就不累。”
嘴甜。
霍秘书在后头跟上来，简沫顺势问：“是谁跟着你们？”
“不知道，大约是哪个敌手派来盯梢的，已经被甩掉了。”
莫亦说：“有我在，还想跟上来，做梦。”
简沫失笑，牵着葡萄的手进入，“走吧。”
霍祁琛提前安排过，但是简沫没想到来负责办理的人，还有高远。
“傅先生早就打过招呼了，我可是等了好久的消息。简小姐，最近如何？”
简沫无奈，“高警官，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倒是你最近的工作，有没有进展？”
话里有含义，指的自然是周良岐的下落，高远听完叹气，“别提了。”
看来进展不太顺利。
另一位女警官正牵着葡萄给她拍照片，高远多问了一句：“我是不是要有喜糖吃了。”
正好女警官在录入系统，问了一句：“姓氏是什么？”
“简。简言心。”
高远一愣。
葡萄缩在简沫怀里，“妈妈，这就是我的新名字吗？”
“嗯，喜欢吗？”
“喜欢！”
简沫揉揉她的头，一边回答高远，“别多想了，她跟我姓。”
女警官输入完成，将电脑递给她确认，“是这样没错吧。”
“没……”
没错两个字没能说完，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请等一下！”
几人齐齐回头。
简沫只觉这声音熟悉，看清来人时愣了愣。
姜灵玉？怎么会是她？
大概是气场太足，葡萄躲在简沫身后，露出一只眼睛偷看。
姜灵玉身后还有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赫然是赵局。
他一脸尴尬打着圆场，“都先等一下，别急着录入。”
简沫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缓缓起身，“你来干什么？”
姜灵玉审视了一圈众人，最后视线落在葡萄身上，“她不能姓简。”
简沫嘴角一抽，缓缓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若是你的女儿，就不能姓简。”
她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局面太僵持，高远走到赵局身后，悄声问：“怎么回事啊？”
“家事，你少掺和。”赵局说完，扬声道：“大家先散了吧，有事之后再说。”
霍秘书没动，自始至终站在简沫身前。
女警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听从赵局的话起身离开，却被简沫出声拦住：“警官，户口上好了吗？”
“……这……”
“小小。”姜灵玉同样扬声，“不要为难公务人员，你先冷静一下。”
“我看该冷静的人是你！”
简沫没能忍住，沉声怒斥。
一时间整个大厅寂静无声。
还是葡萄拉了拉简沫的衣角，“妈妈，你不要不高兴……”
稚气的声音让她稍稍冷静下来，可垂落的双手依然忍不住发抖。
姜灵玉面容严肃，“这件事，温敬还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就不会像我这样这么好说话了，你好好掂量掂量。”
很难得，能听见姜灵玉威胁人。
简沫冷笑一声，握紧了葡萄的小手，“当着警察的面，说这样的话，温夫人，你是不是疯了。”
赵局和高远面面相觑，这下走不走都成了问题。
“是你疯了。”姜灵玉又看了一眼葡萄，眼神复杂，不过是真的生气了，“我再说一遍，不要为难公务人员，找个地方，我们谈谈。”
简沫当然认为并没有谈话的必要，但是围观者众多，一时间不好下场。
霍秘书处理多了棘手事情，这会儿顺势低头，对简沫道：“我带葡萄走，只要傅先生在，上户口不急于一时，你放心。”
这话才让简沫稍微放心下来，她蹲下身，替葡萄整理好头发。
“先跟霍叔叔回家，妈妈处理一点事情，你听话好不好？”
葡萄似懂非懂，点头答应下来，被霍秘书带走之前，多看了几眼姜灵玉，怯生生的。
派出所外头，停了数辆黑色车辆。
其中一辆里，气氛凝滞，冷气郁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被温家员工为难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外面，我看见这个小孩，跟着莫亦。”
简沫深吸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百密一疏，还是被发现了。
“她长得很像你。”
姜灵玉语气柔和下来，葡萄那双大胆又怯生生的眼睛，跟小时候的简沫，一模一样。
“我产生了怀疑，一直让人盯着傅家的动静，但霍祁琛做事隐秘，我一无所获，直到今天，终于等到孩子再次出现。”
原来跟踪莫亦的车，是她派的人。
简沫烦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