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勿吉托遭受同等待遇的靺鞨部族,还有好几个。
这次军演是宝贵的练兵机会,由宁古、朝阳、护国三军轮流参加,几乎每个士卒都被拉出去操练了一番。
士兵们倒是得到历练了,那些靺鞨部族可倒了大霉,遭老罪喽。
在断水断粮加每日都要受到操练噪音的折磨下,大部分靺鞨部族都在惊恐交加中选择了投降。
当然,也有宁死不屈的,甚至向军演的士兵发起了攻击。
倒霉的是,他们碰见的恰好是杨璇带领的护国军。
杨璇是一名女将不错,但护国军中对她的评价却是:女儿之身,勇冠三军!
勇冠三军几乎是古代对一员猛将的最高评价。
事实也如此,护国军中却不缺乏有统兵能力的将领。
但若单论武艺,无论是陈平之,还是解家三兄弟,都不如杨璇。
借用我朝太祖的一句诗: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杨璇则不同,她既爱红装又爱武装。
当靺鞨部族向操练的护国军发起临死前的反扑时,杨璇二话没说,亲率百骑迎着杀入愤怒的靺鞨人战阵之中。
战场之上,一抹鲜艳的红色如同火焰般醒目。
杨璇身着火红战甲,骑着一匹雄壮的红鬃马,如同红云翻滚般撞入敌阵之中。
号角吹响,战鼓雷鸣,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但在杨璇的面前,却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她手中的两把雁翎刀上下翩飞,所过之处带起一片血光,每一次回旋都让敌兵喋血当场。
“小姐,慢些!”解全拍马紧随,好几次都跟不上杨璇的速度。
她的马太快了,刀更快。
每次战马掠过,瞬间就在敌方战阵中创造一片空白区。
女子相对于男人体质较孱弱的缺点,在她身上仿佛不存在一般。
忽然,杨璇的视线捕捉到一个庞大的身影直冲自己而来。
那是一个身穿重甲,挥舞大刀的壮汉,是这个靺鞨小部族的首领。
杨璇眼睛平静如水,她催动坐骑,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靺鞨首领。
这小首领和得耳布不同,他年轻气壮,是靠武力夺得的首领之位。
见到敌方将领是女将,心中先是轻视几分。
又见那女将看见自己非但不跑,反而直冲而来,顿时大怒:
“小娘皮,安敢如此轻视于我?!”
说罢,手中大刀呼啸着朝杨璇砍去。
两马交错,杨璇手中的双刀如同蝴蝶飞舞,小首领的大刀还未落下,就已经被刀光穿透胸膛。
英姿飒爽的女将一跃而下,一刀斩下敌将头颅,高高举起。
身后的解全早已习以为常,开口大喝道:“敌酋已授首,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骑兵们见状,士气大振,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杨璇将小首领的头颅别在腰上,然后策马奔向敌军中心飘扬的狼皮大旗。
她挥舞着雁翎刀,将旗杆斩断,狼皮大旗轰然倒塌,尘土飞扬。
杨璇站在高处,环视四周,护国军的骑兵们已经控制了战场,靺鞨人溃不成军。
她卸下腰间头颅,扔到解全怀里,头也不回道:“传令,打扫战场。”
跟在士兵们后面记录军功的两名军法官愣在原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不是护国军的人,是李彻派来撰写行军记录的。
本来还因为被分到一个女将军麾下,心中有些不忿。
但今天眼前这一幕,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女人上战场,也能这么猛吗?
斩将、陷阵、夺旗啊!
在四大军功中,除了先登外,其他三个她一口气都完成了?
“这怎么办?”一名军法官看向同伴。
同伴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办,如实记载呗!殿下麾下,又多了一员猛将啊!”
。。。。。。
与此同时,燕藩的东平县城,迎来了一支特别的队伍。
李霖率领几百骑,早早地等候在城门口的大道上,直到日落才看到旷野的尽头出现一道长龙。
李霖身旁是一位长须清瘦的老者。
老者看着逐渐靠近的队伍,长叹道:“此次朝廷来使,怕是来者不善啊。”
“佟老何出此言?”李霖问道。
“一月前,殿下与六皇子一起清扫了世家的恶奴私兵,您难道忘了?”
“世家最近不是没什么动静吗?”李霖不以为意。
“殿下错矣,以北地世家睚眦必报的秉性,他们怎会善罢甘休?”佟老摇了摇头,“六皇子殿下清扫了他们手中的势力,他们如今恐惧殿下的军队,暂时蛰伏起来而已。”
“朝廷突然来使,恐怕就是世家在朝堂上施压,陛下不得不派人彻查此事啊。”
闻言,李霖眼中闪过寒芒:“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殿下不可!”佟老连忙打断李霖的话,“擅杀朝堂使节,陛下都救不了您!”
李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老者出个主意。
佟老是当代大儒,写得好文章,在大庆文坛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