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莲生再不情愿还是直接走出家门,她也没有脸再多待。每往外走一步,胡莲生都感觉针芒在背,她提醒自己要记住这种屈辱的感觉,总有一天,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严民中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走,看了眼严格就追了出去。
严立恒瞪了眼孙晓菁也跟了出去。
孙晓菁倒也不在意,只觉得莫名其妙。
等他们都走出去。
整个家瞬间了安静下来。
严格忍不住好奇地问张秀年,“奶奶,你怎么突然”
他还以为奶奶会不忍心,毕竟当时他和严民中对质的时候,奶奶试图打圆场。
张秀年接过话,直接说:“突然把她赶出去,是吧。”
严格轻轻地点点头。
张秀年不假思索沉声说:“她心机深沉,待在这个家里不过是方便她使她的阴谋诡计。既然她不是真心待在这里,还不如趁早让她回自己家去。免得日后生出祸端。”
能让严民中心甘情愿抛售股份抛妻弃子,置他们于险地的人。
会是什么善类吗?
张秀年永远忘不了当时绝望的感觉。
她冷哼一声,语气冷了几分接着说。
“要不是层峰现在经营的越来越好,万年又恰好出了财务危机,恐怕咱们这辈子都难见她一面。她这是把咱们当成什么了。”
自己的儿子忍忍也就罢了,她凭什么还要忍胡莲生。
孙晓菁听着张秀年的话,还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张秀年已经接纳了胡莲生。
现在看来不过是不想驳儿子孙子的面子。
正在孙晓菁愣神的时候。
张秀年抓住了她和严格的手,将他们的手叠放在一起。
“奶奶?”
严格疑惑地看着她。
“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早点把婚礼办了。”
“奶奶。”
孙晓菁回过神,害羞的低着头。
严格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奶奶。”
边说着,严格从衣服内兜里摸出刚刚展示的结婚证。
将结婚证内页摊开给张秀年看。
张秀年定眼一瞧,结婚证上赫然是圆圆的名字。
“对不起奶奶。”
“小严,你现在都学会欺骗奶奶了。”
严格蹲在地上,抬起头,讨好地对张秀年说:
“我这也是怕他们老是拿晓菁说事。我和晓菁已经打算办婚礼,所以不存在欺骗。”
孙晓菁也接过话,
“奶奶,这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吧。”
张秀年没好气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行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下周。”
张秀年没好气地看了严格一眼。
“时间会不会赶了点。”
严格摇了摇头,“不赶,我恨不得明天就和晓菁结婚。”
“你啊你。”
张秀年没眼看严格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好了,闹这一场闹得我没胃口,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奶奶,我推你。”
严格嬉皮笑脸地抓住轮椅把手。
“奶奶休息了?”
孙晓菁注意到严格走过来,轻声问道。
严格顺手接过孙晓菁递来的盘子,放在桌子上,
“嗯,我们吃吧。”
孙晓菁点点头,“那这个菜就不热了,今晚就将就着吃点吧。来之前我就想到了,不闹一场都不是胡莲生的风格。”
说罢,孙晓菁拉开凳子落座。
等严格也坐定,孙晓菁看着他,小声问:
“小严,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胡莲生一直以来处心积虑想要万年和层峰合并。现在不仅合并无望,连之前缝补好的漏洞又要露出缺口。
她会坐以待毙吗?
孙晓菁不相信胡莲生是这样的人。
严格也不相信,所以在孙晓菁问出这个话的时候,严格果断说: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严格和自己观念一样,孙晓菁点点头,
“胡莲生就是躲在暗处的毒蛇,她今天这样隐忍,之后势必奋力一击,我们要做好准备啊,小严。”
“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我们要让她主动让她露出爪牙。等地皮拿回来她应该要坐不住了,就算她坐得住,万年也等不起。”
另一头走出家门的胡莲生被追上来的严民中拦下来。
昏黄的灯光衬得胡莲生身形单薄。
严民中本来心里压住的火气看到这一幕也散去了,苦口婆心地说:“莲生,你这是何苦呢,妈说的都是气话。”
严立恒跟上来也好言相劝道:“是啊妈,你这样跑出来,受苦的只有你自己,也是给奶奶难堪嘛。”
胡莲生抬起手,示意他们停下劝解的话,冷冷说:“妈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们真的看不出来吗?她是铁了心想把我赶走。”
边说着,胡莲生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我为妈操碎了心,她不去怪气病她的孙晓菁,反而恨上了我,这不是剜我的心吗?”
严民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