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菁三人坐上车便急急的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慌乱中的一行人没有注意到停车场墙角的树荫下,正停着一辆他们熟悉的车。
而车上的人从刚刚就将他们都反应尽收眼底,直到他们离开。
那人正是胡莲生!
胡莲生看着孙晓菁一行人离开,现在本该不安、焦虑的她却出奇的平静。
隐隐还有一股快感萦绕在她的心上。
她本来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然也不会和严民中远走高飞,也不会去动手杀张秀年。
层峰!
孙晓菁啊孙晓菁,现在的层峰已经不是张秀年的一言堂了。
而是属于她胡莲生的产业。
她就不相信,两个人的遗产比不过一个人的遗产。
如果时光倒流,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动手。
这不是她的错。
是张秀年的错,如果不是张秀年反对万年和层峰合并,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是严格的错,如果不是严格非要联合孙晓菁针对自己,她不会不顾情分的。
如果他们能帮她的万年一把,她不会这么贪心的。
‘叮铃铃,叮铃铃。’
胡莲生刚把手机开机,正巧一道电话弹过来。
心事已了,胡莲生语气里都透着喜色。
“喂,民中,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过来啊。”
胡莲生装作不知道婚礼进程,疑惑地问着电话那头的严民中。
“哈哈哈。”严民中先大笑几声,震的听筒微微发颤。
胡莲生有些恍惚,这下是真的有点疑惑了。
民中他是不是疯了,张秀年都要死了他还笑这么开心?
胡莲生不知道的是,严民中根本还不知道张秀年出事的消息。
不等胡莲生多想。
严民中道出原委,
“莲生啊,你这会到小严结婚的酒店来吧,妈说晚点咱们一家人吃饭。妈还偷偷给我说万年的财务问题她私下出资补贴给我们。”
“我看妈早就已经想好这件事了,只是你之前做的确实不对,她才没有压着没说。现在你慢慢改变,妈也看在眼里的,你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你放心,万年还是全权交给你来管理,妈不会插手的。”
“莲生?莲生你在听吗?”
胡莲生从严民中的声音听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好,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长串。
要是之前的胡莲生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定会很开心,很激动。
可是现在,胡莲生刚刚生出的一丝喜色消失不见,她现在只感觉谁拿着裹布的棒槌重重着她的头,敲的她晕头转向的、闷闷的。
迟迟没有听到回应的严民中有些疑惑,
“莲生?是不是信号不好啊,莲生你在听吗?”
“嗯。”
似有一块棉花不上不下地堵在胡莲生的喉咙里,堵的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一声鼻音。
电话那头的严民中没有察觉出不对,他以为胡莲生听到这样的好消息高兴傻了,
“好了莲生,我就是先给你分享这个好消息,你待会早点过来吧,可不要再给严格他们吵起来了,妈拿私人财产这件事严格他们是不知道的,就这样啊。”
说罢,电话直接挂断了。
周围除了大树上时不时传来的蝉鸣,周围再没有别的声响。
但是胡莲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周围有无数个人在围着她嘲笑他=她蠢。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说。
如果在早半个小时说,她绝对不会痛下杀手。
她只是。
只是想让万年和层峰合并而已,她做错了吗?
他们有时间可以拖,万年拖的起吗?
原谅她?早干嘛去了。
如果一个人能克服杀人带来的愧疚、惶恐、不安、无助、害怕、后悔以及一切一切的负面的情绪,那么那个人一定丢掉了良心。
而胡莲生的良心,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舍弃了。
严民中都可以毫无愧疚的卷钱跑路,她不过是夫唱妇随罢了。
胡莲生从思绪中抽身,瞥见后视镜中的自己,眼眶通红,无意识地流出了几滴眼泪。
她是后悔了。
明明她很简单的就可以获得她想要的一切,却要机关算尽。
胡莲生在中控台上扯了几张抽纸,擦去脸上的泪水。
“妈,既然我都为你大哭一场了,你就安心的去吧,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怪就怪自己命薄吧。”
稍微补了点妆,胡莲生脑子一转驾驶着车往城郊方向开去。
a市的郊外还没有开发,杳无人烟。
胡莲生随便寻了一处草木茂盛的地方,停下车,打开后备箱,把刚刚沾血的衣服连同里面的东西使劲朝草丛深处丢。
看到衣服逐渐埋没在草丛间,胡莲生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胡莲生心情大好,除了最开始旭阳建材王董事长她没有算好,今天的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做完这一切,胡莲生开着车重新往酒店行驶。
刚刚走到酒店门口,迎面就碰见严民中和严立恒急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