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暮色降临,灯光一一亮起来,驱赶着黑暗。
黑暗里藏匿的不堪被光亮驱赶到一隅之地。
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伺机而动。
胡莲生还是从酒店搬回了严家。
她怕严立恒对严民中说漏嘴让局面彻底无法挽回。
胡莲生抬手看了看腕表又瞥了眼严民中。
严民中正坐在沙发上专心地看着今天送来的报纸。
胡莲生有些心慌,想了想,开口向严民中问道:
“这都几点了,立恒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呢?”
严民中抖了抖手中的报纸,不以为然地回道:
“立恒又不是小孩子,他都那么大个人了。就算在外面过夜也很正常嘛。”
“正常什么啊。”
胡莲生急不可耐地接过话。
严民中睨了她一眼,
“好了,又不是几岁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你有这闲工夫干操心,不如给立恒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胡莲生眼神飘忽。
她倒是想打电话,但今天白天
这个电话还是要严民中来打才行,这样想着,胡莲生脑子一转,对刚才着急的行为描补道:
“我这不是干操心,民中你想,妈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往好了说是有希望,往坏了说”
胡莲生瞟了严民中一眼,见他听得认真。
垂下眼眸遮住眼神里的心虚,接着说:
“往坏了说和等死有什么区别。而且那个凶手这么有针对性的伤害妈,难保不是对严家有仇恨的人。只是妈正好落单了而已。”
严民中听了胡莲生的话若有所思。
做生意的人就算是个富有盛誉的仁者,也不会对竞争对手仁慈。
妈一个人能撑起层峰建设还越发蒸蒸日上,难免会有仇视严家的人。
那个王董事长不就是其中一个嘛。
想到这里,严民中赞同地点了点头,
“莲生,还是你想的周到。凶手在暗,要他伺机出动,我们才是防不胜防。”
严民中放下手中的报纸,
“这样,我给立恒打个电话。你去联系联系安保公司,找几个保镖轮番值守妈的病房。”
胡莲生听到前半句话还算得偿所愿,听到后面的话脸色越来越沉,眼里翻涌的寒意快要凝成实质。
她不能再拖了。
胡莲生脑子疯狂地转动,试图想出一个合适的时机。
严民中想着事,没有注意到胡莲生的神情。
突然,他小声嘀咕一句,
“小严下午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给他说这件事。”
“小严?”
胡莲生猛地回过神来,抓住严民中话语里的重点。
严民中被胡莲生的动静打断思绪,朝她看过去,被胡莲生的脸色吓了一跳,
“莲生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胡莲生干笑两声。
“我就是想着背后有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心里害怕。”
严民中点了点头,安抚道:
“总有一天会把凶手抓住的,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胡莲生听了心里憋气,也只能笑着附和:
“是啊,是啊。”
话头一转,胡莲生好奇地问:
“严格今天回来过吗?他回来干什么,也不说留下来吃个晚饭。”
“他的家你说他回来干什么?拿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这样啊。”
孙晓菁挂断电话,捏着手机立在窗边,思考着刚刚电话的内容。
“晓菁,站在这里做什么,小心着凉。”
孙晓菁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笑着说:
“小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动静。”
严格温声说:
“刚刚才进来,就看见你站在这里。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孙晓菁晃了晃手里捏着的手机,故作玄虚地说:
“小严,你猜刚刚谁给我打的电话。”
“嗯”
严格配合地思考起来,过了几秒钟,说道:
“我猜是罗兵。”
“你怎么知道?”
孙晓菁好奇。
“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孙晓菁不信,“我猜你肯定早就回来了,听到了我打电话的内容是不是。”
严格做着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样子,抬起手,把拇指和食指靠在一起,就留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就只听到了一点点。”
“罗兵说,他在胡莲生车上的行车记录仪里找到了一段录像。”
“一段关键的证据。”
“什么录像。”
严格听到证据有些急切。
孙晓菁解释道:
“胡莲生丢弃凶器的录像。”
看着严格焦急的样子,接着补充,
“凶器我已经让罗兵带着警方去找了。也算我们运气好,胡莲生居然没有删除行车记录仪。”
严格想了想,分析说:
“可能她还没来得及吧。”
孙晓菁赞同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你怎么突然想回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