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家先不要太过于激动,既然是表演,那么首先我要给大家变个魔术”。
驯兽师略显激动的声音将许时暄的思路拉回来,使他的视线重新聚焦于舞台,他扣了扣手上的血珠手链,观众席依旧没有什么表示,许时暄实在没看出来,那群静如鸡的没眼珠观众哪里激动了,他自己就更不可能附和他,舞台中央的那个人,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自娱自乐。
驯兽师对着面无表情的许时暄笑了,真的只是在给他一个人表演,他从袖子里滑出一个打火机:“看,这是一个用处很多的火种,也许你会用它抽烟,点火 ,现在我手上的这个,是为了给你们点烟花哦,就当作这场表演的开幕吧”。他还生怕别人不感兴趣,还特意加了一句“很美的那一种烟花”。
其实不管他说不说,许时暄都不会感兴趣。
他把打火机渐渐举高,举过头顶直到到达了胳膊的最高的高度,视线自己也顺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那一点点小小的火焰,也照亮了他脸上那一小片阴影。
在本就红黄交错的舞台里,那一点点光,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而又耀眼。
他就这样静静举了一会,直到许时暄皱眉,也没发生什么变化。
就这样保持着举着打火机得样子, 过了半晌才用夸张的语气说:“哦,真是抱歉,我亲爱的朋友们,开个玩笑,这一次,保证让大家看见烟花”。
他松开打火机得按钮,再一次点燃这次的声音,明显跟上一次的不一样。
一声巨大的“砰”响,强烈的白光,迫使许时暄闭上眼睛。
直到强光的亮度慢慢散去,才揉着肿胀发酸的眼睛。
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c,我好像知道那些人为啥没有眼珠子了,原来,都t被这个什么沙币烟花搞瞎了。
觉得好受一点了,才慢慢睁开眼睛,舞台上的那个驯兽师,左手里拿着礼帽,很有绅士风度地向着观众席鞠了一个躬。
似乎哪里变了,不,不是哪里变了,是整个都变了。
整个舞台的颜色变亮了,是属于……真正海底的天蓝色。
最上方的鲲不见了,使得整个空间更加宽敞,在钢化玻璃的隔绝下,像是有阳光穿过水底,透过那一层玻璃,打在这个海底公园的每一寸角落里。
玻璃里面也不是血水冗杂的颜色,和那些变异的怪物,一群比目鱼从许时暄眼前游过。
耳边响起了振聋发聩的掌声,,表情各异,甚至能听到小孩子的吵闹声和笑声。
这种诡异的事情,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个鬼都得看看,那些没有眼珠的人“长”出了眼珠,那些怪物像是“活”了过来,并用掌声表示对驯兽师的表演很满意。
如果可以忽视舞台上那个被铁链锁住的女人的话,这里像是现实中的海洋公园。
驯兽师保持着鞠躬的姿态,等到掌声渐渐弱下来,才挺直了腰板,也许是错觉,他悍在脸上的微笑多了几分苦涩:“欢迎回到我们的故乡各位,也许在更熟悉的环境会更有归属感呢,让大家暂时回到家乡,也是表演的一环哦”。
许时暄虽然不知道,他现在要搞什么幺蛾子,但思路,好歹是连上了。
“故乡”如果这里是他的故乡,那他上一站进入的是刘伟国的故乡。
握紧了拳头,舞台上的那个驯兽师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这次的表演。
……
“好吧,那么,废话就到这里,我需要,一个助手来帮我完成接下来的表演”
说完这句话,舞台上的黄色聚光灯像是听懂了一样,分为三股,离开舞台中央,在观众席上来扫射。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其实找到自己,许时暄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但是不出三秒,就精准定位到他,就不正常了。
你们连装都不想装一下吗?我今天非死不可吗?
驯兽师微笑的看着许时暄“没办法啊,这位朋友,是命运选择了你,请上来吧”
许时暄铁青着脸,忍下打他一顿的冲动,扯了扯嘴角,对着他回了个微笑。
虽然不想上去是真的,他好歹也是见识过这个智障系统的强制权会干出什么样的事,如果不听话,就会强制给他两个同样的选项,看似二选一,实则一选一。
舞台的正中央,驯兽师看得出是真高兴,他们中间隔了一条用圆圈围起来的水,就算是近距离观察,也看不到底,别的地方的水都是天蓝色,只有这里的是黑色。
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
抬起头重新看向驯兽师,对方接收到了许时暄不太友好的目光,许时暄率先带着点阴阳的口气说:“需要我帮忙啊,驯兽师先生,那我现在又过不去,是不是只需要呆在这里?”
驯兽师挑眉:“当然不能了,这位可爱的朋友,你站在那里,怎么能进行我们的表演呢?我有办法让你过来”。
驯兽师朝许时暄伸出右手,手上还戴着一双白浮手套,呈握手的姿态,隔着很大一段距离,这动作是想要跟许时暄握手。
被邀请握手的许时暄当然没有任何动作,看着他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双手环胸,淡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