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武刚组织社员准备抬野猪下山的时候,令人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武刚发现,那只想袭击武大庆的母野猪,头上中的竟然是三枪。
这颗子弹与张连文射出的那颗在母野猪头部造成二次暴击,才造成母野猪爆头这么大威力。
武刚不禁皱眉,这打枪的人是谁,他打击的目标是野猪,说明多半是跟他们一伙儿的,可既然是跟他们一伙的,为什么要打黑枪,躲在暗处不现身?
虽然当时场面乱,可以他和张连文的警觉,十米有个人还是能发现的。
既然他们俩都没有觉察,这人肯定站在五十米之外。
对方距离那么远,又枪法那么准,说明他绝对是个神枪手。
张连文也觉得匪夷所思:“队长,这件事太怪了,我们收拾收拾赶紧走吧。”
可既然不是敌人,为什么开枪的人最后没有出现呢?
这可是和平年代,当年进山剿匪,他都没感觉神经这么紧绷。
武刚沉思片刻:“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大家回去先不要说。”
一行人顿时提高警惕。
砍了两棵小树做杆子,又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回到古墓位置。
这时古道远那边已经造册登记完毕,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正商量要不要回村里搬救兵。
亲眼看到两头400多斤的大野猪,整个考古队都震撼了。
尤其是年轻的考古队员,他们倒不是缺油水,没吃过野猪肉,觉得新鲜。
“啥,武大庆自己打了一头?”
再得知武大庆两枪打死一头野猪之后,整个考古队又是惊叹声一片。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集中在武大庆身上。
武大庆有点不好意思:“另一只是武队长张队长打的,我自己打了一头只是赶巧而已。”
说完,他若无其事看了武刚一眼,并没有提暗中还有第三个人。
他们欢欢喜喜抬着野猪回村,朱会计带着社员在村口守着,一大群人,或站或蹲,朱会计愁的蹲在大石头下面,吧嗒吧嗒抽旱烟袋。
如果武刚张连文再不带人回来,他就要再组织一批社员上山找人了。
“队长他们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全体社员集体抬头。
浩浩荡荡就看一行人从山里出来,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手里竟抬着什么。
朱会计脸都白了。
他拍下大腿:“不好,八成有人受伤了。”
听朱会计一席话,社员都急匆匆冲了过去。
可等他们跑到近前都傻眼了。
他们抬的哪是人!
他们抬的是——
大野猪!
两头大野猪!
瞬间,全体社员都躁动了。
大家集体欢呼起来:“怎么回事,哪来的大野猪,大野猪是谁打的?”
武刚脸上也终于露出一点喜色:“都别愣着,快来搭把手!”
“队长,这回我们社员是不是都有野猪吃了?”
“这野猪也太肥了,可不得够整个大队吃上一阵子啊!”
社员们一个都喜滋滋的,围着野猪一顿猛夸。
众人把野猪抬到大队食堂。
武刚找了一个凳子站在上面,清了一下嗓。
“快快快!队长要有指示了。”
武刚站在凳子上:“也没啥指示,大家唠了一路也差不多听说了,其中一头野猪是咱大队年轻社员武大庆打的,如果不是他立功在先,我跟张队长后面打另一头野猪,也不可能那么轻松。”
“没准我们大家伙就都交代在那了,单冲这一点,多给咱武大庆同志多分几斤肉,大家伙没意见吧?”
社员们兴奋着呢:“没意见,没意见!”
“队长,肉怎么分,什么章程,你就赶紧跟大家伙说吧。”
“没啥章程,就是取决于贡献大小。”
“既然没意见,我就在这里宣布,所有社员不分老少,每人都分一斤肉,上山的社员每人多分二斤,剩下的肉拿出五十斤,晚上大队食堂开饭,最后剩的肉猪头猪蹄和猪下水都分给大庆。”
“剩下的谁家感觉不够,就上大庆那去买。”
“至于多钱,我替大庆做主,五毛钱一斤,要是没钱的,谁也不许欺负人孩子,搞赊欠可不行,到我这记账,拿公分换肉。”
“哎呀,队长,没有大庆哪来的猪肉,既然大庆救了大家命又让大家吃上肉,我们哪能有意见。”
武家沟是个小村子,一共五十多户,少的两三口人,多的七八口,正常上山打猎都是归个人,这样平白无故掉下来好几斤肉,谁能有意见。热热闹闹围在公社食堂门口,看着屠夫杀猪放血。
有的抱柴,有的回家取板凳,干活快的妇女,那边开水已经烧好了。
就等屠夫野猪放血之后下锅。
青黄不接的年月,这对他们来说哪是肉,是救命粮食。
王大胆偷摸过来找武大庆,说话声音悄默默的:“大庆兄弟,两副猪下水你带俩孩子也吃不完,低价卖哥哥一副呗,你家嫂子在家奶孩子,就喜欢吃这一口。”
这个王大胆虽然没有之前传的胆子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