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域今天心情不好,又出了一桩案子,情杀,死的一个是医院院长,一个是医院小护士,是两个比较有社会争议的案子。
处理完案子他也没胃口吃饭,刚想抱着小青入睡,就听有人站在隔壁仓库门口一阵鼓秋。
难道是遭贼了?
他一出门,没想到却是又消失几日的武大庆。
只是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一个铝饭盒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但看到他另一只手拎着的水桶,嘴角就开始抽抽。
“泔水?”
“折箩。”
李域嫌弃的挥了挥手:“还是泔水,拿走。”
武大庆把手中饭盒递他:“这是给你带的,我们村大师傅磨的小磨豆腐。”
李域打开饭盒,扑鼻的一股醇香,李域觉得新鲜:“刚好饿了。”
“你没吃呢?”武大庆低头瞅瞅“泔水桶”:“要不要试试这个?”
李域有洁癖,马上摆手:“我可不吃别人口水,你愿意吃拿回去自己吃吧。”
“放心吧,你可是李大公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吃别人口水,这虽说是剩的,但不是别人吃剩的。”
李域听说过折箩,农村大席剩的汤汤水水,混合在一起,经过二次加热能够产生一种特殊味道。
他没吃过,觉得挺新鲜挺刺激,将信将疑:“真没人碰过?”
武大庆马上明白,拎着水桶就进了蛇窝,直接淘米打炉灶,就像自己家一样。
武大庆整整舀了五大勺折箩,武大庆原本就有超级厨师技能傍身,再加上康师傅原本手艺就好,李域整个蛇窝立即充满了饭香,引得玻璃柜里小青、小白、小黄、大壮还有小隐一阵躁动。
临出锅,武大庆又见桌子上有瓶李域没喝完的白酒,直接拧开瓶盖,撒了一半在菜里头。
出锅,先给李域盛了一碗白米饭,李域坐在茶几上就埋头开造。
他先夹了一片肥肉,直接香的满嘴流油。
接着又连夹了几口肥肠和熘肝尖,砸吧砸吧滋味,然后又用筷子一劲儿往嘴里捡花生米,吃完花生米又觉得折箩里的蒜毫也别有一番味道。
李域就想不明白了,同样是剩菜,怎么跟之前吃的剩菜不一样呢?
突然,他脑海里萦绕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武大庆,为什么临出锅时,你要洒二两白酒呢?”
“这不叫折箩菜么,酒席间推杯换盏,少不了有酒洒菜里头,所以有酒的折箩菜更香。”
李域又品了品,确实像武大庆说的,最后撒上的白酒起到提香作用。
“你不吃点?”
武大庆遗憾的摸摸肚子:“我中午吃了两顿,实在不能吃了。”
“瞧你那点出息。”
囫囵吃完一碗米饭,把空碗递给武大庆,让他在盛一碗。
“别光吃剩菜,这个小磨豆腐是我特意给你点的,在这你绝对吃不着。”
李域又舀了一口小磨豆腐,之前折箩是香迷糊了,这小磨豆腐进到嘴里却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香。
一口气,李域把热的折箩和小磨豆腐都吃光了,葛优瘫似的瘫在沙发上指挥武大庆:“对了,你剩的折箩也别带回去了,你帮我放冰箱,我下回吃再热热。”
此情此景,纵使山珍海味,李域都觉得没有折箩对胃口。
“嗝!”
李域又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这才想问武大庆:“对了,究竟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武大庆这才挨着李域坐下:“我最近正在研究一个问题,想让你帮我找点材料。”
“你还研究学术?”
“啊,这……”武大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开始编:“就是突然对一个问题感兴趣,想深入了解一下。”
“什么问题?”
“责任制!我想知道那个年代大包干,怎么承包,联产都是怎么做的?我问了一些老同志,一连问了十几个,没一个说得清楚,所以就想找你过来帮忙。之前你不是带我去过大学城图书馆,我想……”
难得看到武大庆虚心样子,李域立即得意道:“不用那么麻烦,你去给我沏杯茶过来,我边喝茶边跟你说。”
武大庆一皱眉,本想质疑,还是顺着李域意思去厨房沏茶。
李域继续瘫在沙发上指挥着:“要最下层的正山小种。”
武大庆沏好茶放在李域面前:“现在说吧,我代表我们整个武家沟都感谢你。”
武家沟?
李域听着糊涂,但也没有问,品着茶水便侃侃而谈起来。
但他并不是道听途说,而是打小时候就跟他家老爷子张为民混老干部局,那些老干部平时没什么事,聚在一起就喜欢讲古。
而且都是老干部,喜欢互相上政治课,有时候赶上政见不同,便由讨论变成争吵。
他小时候没少吓哭过。
加上他书架上无缘无故多了两本书,九毛九的《首富从卖冰棍开始》,还有六毛六的《从1988开始创业》,看了几遍之后,就对那个时期政策感兴趣了。
总莫名的想知道有关那个时代事和一切政策,总觉得多储备些基础知识早晚有一天能用上。
可他走的赛道太小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