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知道欺负自己的代价是什么。
“沈家遭劫,受益人是谁?
你若是遭了难,谁会得到好处?
除了沈月娥,还有眼前的这位杜小姐,我暂时想不出别人。
只是正常推测罢了。
你为何要露出这种惊讶表情?
很难猜吗?”
袁晓菲说得没错,一点都不难猜。
沈星渡眸光闪了闪,心里像塞了棉花,堵得难受。
袁晓菲见沈星渡的反应,勾唇问道:
“你打算怎么报仇?
我可以帮你。”
袁晓菲几乎是摸着沈星渡的心思,每一句都说在她的心坎上。
沈星渡心里很难不感动,轻咬下唇略做沉思。
袁晓菲看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沈星渡的一颦一笑,每一个眼神,她都看不够似的。
“那日沈府被抢走的财物既有雁家和陆家两家的聘礼,又有沈家自己多年积累的家资。
不是轻易能够运出城的,这几日皇帝盛怒,各个城门守卫森严,更是难以转移。
这批赃物,一定还藏在京城的某处。
待风声过去之后,或像蚂蚁搬家一样慢慢销赃,或找机会偷运出城。”
袁晓菲就像沈星渡肚子里的蛔虫,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星渡:
“所以你利用卞大人将沈府案子尽快了结,好让藏着赃物的人放松警惕?”
“正是。
不管他是打算销赃,还是打算运出城,都躲不开咱们俩。”
袁晓菲对沈星渡的计划,已经了然于胸,笑着反手将沈星渡绑着绷带的双手握在自己手里。
轻轻揉捻着手背上柔嫩的皮肤,滑滑的像牛奶做的缎子似的。
“这件事你放心交给我,袁家这些年在京都不是白给的。
还有你在全大兆的七十二家当铺。
我们只需张开网等着鱼儿自己游进来。”
……
卞大人在三日之内破了沈府被劫的大案,保住了官职,为京城巡查司挣回了脸面。
为首的几个山匪,在皇帝的盛怒之下,来不及等到来年秋天,直接在宣德门外就地问斩。
雁南飞和沈星渡的婚期一天天逼近。
宫里派来的礼官,宗正寺和内侍省的官员轮番的登门。
给沈星渡量体裁衣的制衣局的女官,一天三顿地上门,恨不能把将军府的门槛踏破。
如今谁人不知德康公主在圣上心里的位置?
又有皇帝的授意,婚礼一切事宜不问沈家主母,皆由德康公主自己定夺。
白天一忙起来,雁南飞自从被沈星渡推出房间之后,二人竟然一连好几日同住一府,却不曾见过一面。
雁南飞天一亮就去上朝,总要很晚才回府。
回到府中,沈星渡却总是已经睡下。
唯有福福,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越发的圆润了起来。
雁南飞掂在手里平添了许多分量。
自言自语道:
“你是不是夜里跑出去偷吃了?”
原本正在打滚的福福,突然身子一僵,狐狸眼骨碌碌一转。
盯着雁南飞,像是被说中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