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
冷霜!!
冷霜!!!
我在心中,呼喊了无数遍冷霜的名字。
我从未这么发狂地想过1个女人。
奔跑在阴暗的走廊,看着空大华贵的别墅,1个人住在这里,将会多么地孤独。
我从2楼,找到3楼,再从3楼,找到1楼。
冷霜不见了。
还是说,冷霜不想见我。
我们心里都清楚,那场盛大的婚礼,是1场谎言。
但我们的心中,都曾幻想过,如果我们真的是1对夫妻,真的能互相搀扶着过日子,画面该有多么温馨。
还有冷云华临死前对我的托付。
我连1个死人的承诺都做不到吗?
冷霜不是找不到了,只是躲着不肯见我。
我的心,比任何时刻还要落寞。
林澜儿从房间里追了出来,她跟我怀着相同的心情。
“沈墨,你来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林澜儿有些怀疑地朝我发问。
“对也不对”
“我想接你去我们的新家,带上鼻涕虫1起,但是我”
林澜儿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女人,哪怕刚才我并没有吻她,她还是抱着1股温柔的情感来到我的身边。
“你在担心什么?”
林澜儿的声音,像1曲安抚我焦躁内心的钢琴曲。
“冷霜,我们都走了,冷霜姐的父亲也去世了,她1个人,我不放心”
林澜儿听后,也担忧地点了点头。
她跟冷霜的关系不错。
作为朋友,也跟我1样担心着冷霜。
“那我们去找她吧?”林澜儿凑近我,十分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臂。
我微微后退:“冷霜躲起来了,她不喜欢看见我们这样,你带着鼻涕虫先去我们的新家,等我找到冷霜姐,再回来。”
林澜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不争不抢,不声不响,她仿佛把自己摆在了我“妻子”的位置,替我解忧,倾听我的心事。
我很不习惯这样。
我知道,在某1天,在1个合适的机会下,我会跟林澜儿解释清楚的。
我不是她的真命天子。
安拉之神对她的暗示,是错误的。
如何安慰1个受伤的姑娘。
这是所有男人都应该去研究的1门学问。
半山别墅门口,我将林澜儿跟鼻涕虫都送走以后,靠在保安亭,眼神复杂地望着别墅内的翠绿草地。
咚咚咚——
保安亭当中,老马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用手敲击了1下保安亭的玻璃。
“好男儿,不为情所困。”
老马的声音从窗边飘来。
我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转身看着老马:“师傅,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伤害1个姑娘的心,你又是怎么安慰她的呢?”
老马听见我这个问题,立马就来劲儿了。
“呵呵,实不相瞒,我年轻的时候,身边的姑娘多如牛毛,伤害几个姑娘的心,那是家常便饭,伤害了1个,又补上来1个,安慰个啥,自讨没趣。”
我听后,觉得他挺下头的。
1个连家都没有的糟老头子,长得砢碜,又穷,而且还喜欢看黄色杂志,偷女人内衣,猥琐到极致。
竟然说自己年轻时,多么受女人欢迎。
自卑的男人,总是幻想。
“诶——”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问他也是白问。
“写首诗吧。”
突然,老马用无比正经的声音朝我说道。
“啊?”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惊讶地看向老马。
老马坐得十分端正,从口袋里摸出1支旧的发锈,但被擦得很干净的派克钢笔。
“当年我在乡下当知青的时候,姑娘们最喜欢吃这1套,写首诗给你心中那个要安慰的姑娘吧。”
看得出,他是真心想帮我。
但写诗,的确有些为难我了。
“老马,我高中辍学”
“写诗,跟学历无关。”
老马将他那只充满文艺气息的派克钢笔,停留在《花花公子》封面照片上的兔女郎上边,露出1副无比文艺的表情,心中似乎在酝酿什么。
“她是我的太阳,是我的月亮,是我的黄昏,是我的黎明”
突然,老马高声念了起来。
我心头1刺,瞳孔放大,脑袋里猛然间想起了那个温暖的下午。
不等老马念出下1句,我的嘴,就自然而然地张开,将这首肉麻的诗给念完。
“她是我枕边的香薰,是香烟里的尼古丁,是棒棒糖里的夹心”
这1刻,我跟老马的灵魂突然契合,他盯着我,我也看着他。
奇妙的缘分,在这1刻猛地显现。
“你读过我写的诗?”
“这首烂情诗,是你写的?”
我跟老马同时将身体往后1仰,嫌弃的感情,止不住地迸发出来。
我当然记得这首诗。
这是当初,沈临风送给梅姐的情诗。
这是沈临风找回自己良心的情诗。
这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