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尾,濯家,屋子内,三人见满眼慌恐的祁桓,突然这么一问,哪怕此时再不明所以,再有疑惑,此刻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分别说出了几家。
毕竟,这样满眼惶恐的祁桓,他们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
之后,在听到三人分别说出几家后瞬间的祁桓,几乎在刹那间,内心就做出了决定。
随即,他就对三人中的老人率先说道:“老爷子,你在濯家,先守着濯氏夫妇,那也别去,我待会再来,向你解释其中的缘由。”接着,他又对着对面的人说道:“徐阳,你去夏家,商家,周家三家,将满一岁的婴儿聚集在你家,保护起来。”最后,他对旁边的人继续说道“楚霄,你去唐家,隋家,宋家三家,将不满一岁的婴儿聚集在你家,也保护起来。”
而后,祁桓又说道:“我自己去刘家,赢家,和朱家三家,将临盆的人家,聚集在我家。”
祁桓话落后的这一刻,无论是对面和旁边以及自己本人,前一息还坐着的身子,此时就已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屋子门,一同来到院子外,朝村子中,各自奔着各自的三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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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中,从濯家出来的三人之一,楚霄,很快便跑到唐家的院门前,敲起了院门。
不一会儿,院子内,屋子中,便传来唐家一人疑惑的询问声,说道:“谁啊!”
院外站着的楚霄,在听到屋内的询问声后,便言简意赅的说了来由后,就转身向下一家,隋家的院门前跑去。
而同一时间,村子中不同的院门前,从濯家出来的祁桓和徐阳二人,各自敲起了自己身前的院门,在得到回应的瞬间,也言简意赅的说了来由,就继续朝不同的下一家跑去。
直到最后,三人将村子中九家的那些满一岁的婴儿,和不满一岁的婴儿,以及最近临盆的人家,带到各自的家里,安顿下来后。
三人这才缓了了一口气,各自走出自家的院门,重新向濯家走去。
片刻后,濯家屋内,重新来到濯家的三人,刚坐下去后。
那个被留在濯家,每一息都煎熬坐着的老人,就率先看向祁桓,开口说道:“你这次可以说说了吧!那些满一岁和不满一岁的婴儿,以及最近临盆的人家,到底和濯氏夫妇死于天杀有什么联系?还有,你为什么说墨言察觉到了什么?”
坐下去的祁桓,此时还没来的及回应老人的话时,就听到一旁刚坐下去的楚霄,对着他说出了疑惑:“为什么要将那些满一岁和不满一岁的婴儿,以及最近临盆的人家,聚集在我们三家,保护起来?”
二人话落后,祁桓就看了一眼对面的徐阳,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后,就转头看向老人,不紧不慢的解释说道:“老爷子,依旧还是那句话,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然后,他收回视线,稍微停顿一下,继续补充说道:“只不过这次,是遁去其一的其一,将会全部遭受天杀。”
“而这,也是我为什么问村子里那些满一岁和不满一岁的婴儿,和最近临盆的人家,真正原因所在。”
最后,给老人解释完第一个疑惑的祁桓,又在不假思索一番后,继续开口解释老人的第二个疑惑,只见他说道:“至于我为什么会说墨言察觉到了什么?归根到底还是他留下的那封书信,足以说明一切。”
“要不然,村子中那么多人家,数年来和墨言差不多年龄阶段遭受天杀的,也有不少人在,但为什么偏偏就只有他墨言一人,能从中捕捉到蛛丝马迹,从而抓住不放。”
“更每年外出来去后的人,村子中也有死于天杀地葬的这种事,但就是没有像半年前来,又走后的墨言这般,突然出现了像濯氏夫妇同一时间死于天杀中这样的事发生过?”
说完这些后的祁桓,紧接着又对旁边的人解释说道:“楚霄,那是因为我在赌墨言赠送给我们三家的那两本书和一把剑,可以救他们。”
祁桓话落,就看向了对面坐着的人,开口问道:“徐阳,你现在可以说说,之前你为何说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了吧?”
刚刚顿时明了一切的老人和楚霄二人,此刻在听到祁桓的话后,又一头雾水的看向了徐阳。
二人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晚突然死于天杀的濯氏夫妇,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
然而,此刻的徐阳,并没有着急回应祁桓,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床榻前,看了眼前躺在床榻上死于天杀的濯氏夫妇一眼后,就又来到屋子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此时快四更的天,便转过身去,看向坐着的祁桓,缓缓说道:“祁桓,无论你猜的还是刚刚做的,这都没错,但你有没想过,这,是一场死局?”
一时间,徐阳话落后,无论是祁桓,还是老人,亦或者楚霄,在听到‘这是一场死局’这几个字后,心便沉入谷底。
何为死局?
他们比谁都知道,也比谁都清楚。
紧接着,他们又听徐阳说道:“这场死局,倘若只是村头的墨家,加村里的任何一家,它都可以破解。”
徐阳话落,心沉入谷底的他们,很快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下一刻,只见徐阳又失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