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王震兴致勃勃地对张平说:“走,今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儿。”张平好奇地问:“哪儿啊?”王震神秘一笑:“野玫瑰酒吧,那在兰城可是能排进前五的。”
一路上,王震滔滔不绝地说着:“这酒吧是我铁哥们开的,今天带你去,引荐你们认识认识。”
到了酒吧门口停好车,张平一下车就感觉不对劲。这偌大的酒吧居然静悄悄的,门口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出。按照往常的经验,晚上八点的酒吧应该早已人满为患,喧闹非凡。
张平跟着王震走进酒吧,刚进门口,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黑气从酒吧最里面飘了出来。王震倒是没在意,只顾着找张大龙。他拉住一个服务生问道:“张大龙在不在?”那服务生一看是王震,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震哥,老板正在办公室呢。”原来,王震经常来这里,所以服务生对他很是熟悉。
王震刚要领着张平往楼上办公室走,旁边的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说道:“震哥,最近老板因为生意不好,心情很差,经常发脾气,您可别说伤感情的话。”王震微微皱了皱眉,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
两人沿着楼梯往楼上走去,张平心中暗自琢磨着那股黑气的来源。
张平随王震一直走到二楼,来到了最里面的办公室门前。还未进门,张平便确定那黑气就是从这间办公室里面飘出来的。
王震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两人推门而入,张平迅速环顾了一圈。这间办公室的装修带着浓厚的古风韵味,墙壁上挂着几幅古画,仿佛让人穿越回了古代。一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董,有精美的瓷器,也有古朴的青铜器。
在窗户边,站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头发有些花白,却梳理得整整齐齐。他身着一身中山装,剪裁得体,显得十分儒雅。但此刻,他的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愁容。
办公室的地面铺设着厚重的深色地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方砚台和几支毛笔,旁边是一摞文件,看起来有些杂乱。窗户旁还摆放着几盆绿植,为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张大龙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王震,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王震,你来了。”
王震走上前,拍了拍张大龙的肩膀:“龙哥,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张平。”
张大龙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张平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散发着黑气的铜镜。
王震一脸关切地问张大龙:“龙哥,最近酒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生意怎么如此不景气?”
张大龙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来:“唉,你不知道啊,这酒吧也不知撞了什么邪。老是出现顾客打架斗殴的事,有时那些顾客喝多了还会打服务员,甚至有人上厕所都能莫名其妙地摔倒。这个月光是赔医药费就花了几十万,我真是头疼死了。”说话的时候,张平一直盯着张大龙看,只见他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因为最近这些烦心事没睡好。
王震皱着眉头说道:“会不会是惹了什么人,有人故意来闹事?”
张大龙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刚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是根据我自己的调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时,一直沉默的张平突然开口说道:“龙哥喜欢收藏古董啊。”
张大龙听见张平这么问,脸上有了一丝骄傲的神色,说道:“那是自然,我这收藏可是整个兰城最全的,省博物馆都没我的全。办公室放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其他的东西都在我的私人博物馆里。”
张平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那个铜镜,缓缓说道:“这个铜镜,是不是刚从地下来的?”
张大龙一听这话,脸上瞬间有了一丝愤怒,大声说道:“你可别乱说!我这收藏都是通过正规渠道得来的。”
王震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打圆场:“别急别急,张平可能也是随口问问。”
张平却不慌不忙,目光坚定地看着张大龙,似乎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张平缓缓说道:“张老板,您是不是在这个铜镜放到店里之后生意才不好的?”张平之前跟王震一起喊张大龙为龙哥,而现在,由于张大龙分明对张平不信任,张平便直接称呼其为张老板。
张大龙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说道:“好像还真是在这个铜镜放上书架之后,各种倒霉事就接二连三地来了。”
张平接着说道:“死人的东西,都已经在地下几千年了,上面肯定沾了一丝怨气。您把这带着怨气的物件放在这儿,生意不凉那才怪呢!您想想,这铜镜在地底下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它所接触的都是阴气、浊气。而酒吧是个热闹、充满人气的地方,这铜镜的怨气与酒吧的生气相冲,能不出事吗?”
张大龙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说道:“你说得倒是一套一套的,可这铜镜我也是花了大价钱弄来的,看着精美,想着能给办公室添点档次,谁能想到会这样。”
张平耐心解释道:“张老板,这不是东西精美不精美的问题。有些东西,它背后隐藏的东西我们看不见,但不代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