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听说您好男色,您看我这样的有没有这个荣幸?”
沈容斜着眼上下扫了韩术一眼,似乎在说你还挺自信。
韩术长得清秀稚嫩,说完这句话,也不在意沈容的表情,可能想让他自己看起来更可靠更威武,那嘴角上扬的弧度看着着实有些猥琐。
沈容嘴角抽了抽,“你们都听谁说我好男色的?”
她比较好奇这个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首先她虽和爹爹走南闯北,但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可以说洁身自好,最多也就占占嘴上的便宜。
其次,她爹爹虽对外称她沈容只招婿不出嫁,但是也没有说像前世那个大昭朝颜公主一样养面首。
最后,从出生到如今,将近十五年,她身边并未出现过除谢寻之外的男人,谢寻虽说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不过外界也无人承认,她可连谢寻的手都没摸过啊。
这个风流的名声她都没坐实,也太冤了吧!
韩术一脸遗憾,“三姑娘半年前调戏初到此处的谢公子之事,整个淮阳城人人都知晓,您敢说您当初不是见色起意,看上人家谢公子的美色?”
韩术凑近沈容几分,带了些许期待,“我这么和您说,要是当初您见到的是我,您会做出当众色眯眯问我年纪、婚否,这种……冒昧猥琐的问题吗?”
“嘶……”对着韩术这张脸,沈容一时语塞,看着韩术一副“你看吧”的表情,顿时有种被“猥琐”两字这个回旋镖打中,话到嘴边又莫名觉得韩术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一时不上不下,无法反驳。
沈容撇开脸,不再看韩术越来越鄙夷的神色,“啧”了一声,有些不太自信,“那我确实是……好男色的?”
此时的墨澜子笙两人也把一身黑衣的人拉到沈容近前,一把扯下那人的面纱,一股子黑血骤然自男子嘴角流下。
在场的人看到男子嘴边黑红的血,皆是微震,竟然服毒自杀了……
眼看回天乏术,墨澜一把将已经开始翻白眼的男人扔在地上,开始搜身,摸索了一会,从黑衣人胸口摸出一瓶小小的东西。
打开闻了闻后,递给站在芜廊上的沈容,“应该是一种什么药,具体需要找大夫看过。”
沈容接过瞧了一眼,竟发觉这药似乎微微闪着光,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仔细一想又想不出来……
见没什么线索,沈容把药递回给墨澜,“把人秘密处理了,不要留下遗漏。”
墨澜接过药,点点头,把人抗上,几个跳跃出了马厩,消失在高高的院墙上。而子笙也隐没在了沈容面前,似乎两人从没出现过。
韩术见又剩下他和沈容,顿时又躲在沈容身后,十分夸张地左右瞧了瞧,心有余悸道,“他们就走了?不会还有人躲在暗处吧!”
沈容无语望天,抽出被韩术捏住的一片衣角,便转身往阿九所在的木屋走去。
韩术快步跟上,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追一样。
抬手直接把门推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难闻得让沈容捂住了鼻子,心里边“咯噔”了一下。
抬脚走入黑漆漆的小屋,身后的韩术也举着灯笼靠近。
灯笼的光线不是很亮,只是勉强看清近身的物什。尽管如此,沈容还是这昏暗的小屋中依稀感觉到了前方躺了个人。
韩术脚步一顿,试探性地朝着那躺在床上黑成团的身影喊了声“阿九?”
但床上的人影没有一点反应。
心中一慌,韩术提着灯笼急忙地走上前,摇晃着阿九。
“阿九啊,你别死啊!
“你还要带我享荣华富贵呢!”
“我再也不让你帮我涮马了!也不让你帮我受罚了!”
……
沈容在噪声中再次看到了由那张破旧门板搭建的破床,以及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马奴阿九。
阿九的脸红得不正常,目光移到他那些伤口上边,虽然血已经被草草止住了,可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见韩术喊他那么久都没反应,沈容也被唬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探到他的鼻翼下边,感受到了还是有细微的气息后才发现刚刚自己一直摒着呼吸。
她松了一口气。
如今看来,这个人如果不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十分不可控的,她能不能拿捏他还另说,就怕会提前给沈家招来祸端……
“韩术,你去容音阁找曼禾,让她带几个人过来扛东西。”
韩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抬头一脸雾水望着沈容,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小破房子,只剩躺着的阿九,他惊惧道:“抗……抗什么?”
沈容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抗死人啊,把他丢去乱葬岗!再迟些就臭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沈容见他还要说话,顿时环着双手,眉毛竖得老高,“我还没说你,刚刚来刺客的时候只知道躲在我身后,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再不去,待会把你也扛去乱葬岗埋了!”
韩术捂着嘴,屈服于沈容的淫威,放下灯笼就哭着跑了出去。
“真烦人!一天天怎么那么多话!”
看着马奴衣服上的痕迹,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