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和野兽人的战争,正式打响,随着羊头人军阵中鬼哭狼嚎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那些原本看起来不是病秧子就是瘸腿子的丧尸和腐化矮人,一个个如同脱缰的野马,嗷嗷叫着往卫所军的军阵冲来,毕竟和老乡们满是邪念黑雾包裹的身躯相比,人类的味道更受欢迎一点
“稳住你们的阵型,拿好你们的武器,想想训练的时候长官们嘱托你们的话,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的家人,你们的身前,是你们的前程,看到两边那些卫所军了吗,曾经的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只有一条贱命的奴隶,而现在,他们都是拥有土地和家的公民!
用你们的盾牌挡下那些杂碎的爪子,将你们的刀子捅进他们那肮脏的身躯,这些低贱的物种,居然还想吃人,用你们的武器告诉他们,谁是羊,谁是狼!
还记得咱们奴隶的律法嘛,想要获得更多的食物,想要获得更高的地位,想要成为一个自由人,那么,我的兄弟们,愤怒吧,杀戮吧!用敌人的头颅和鲜血,送你们登上自由之巅!”
担任奴兵百户的曹甲一,看着或是不安或是兴奋的奴兵们,大声的说道,作为奴隶的他,用军功换来了一切,自由,家庭,土地,他的性命与这个地方相连接,他的荣耀被这个地方所承认,而现在,则是为了保护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而献出自己心脏的时候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丧尸,那股腥臭的气味即便是隔着几十米远都能闻见,而这些面容扭曲的丧尸,大多都是被野兽人糟蹋之死的女人,她们在最好的年纪中成了怪物
激昂的战鼓响了一通,曹甲一转身看了看自己曾经的主家曹文诏,看着他手中的旗帜挥舞着,很快明白了旗帜传递的意思,挥舞着手中的三角白龙旗,传递变阵的指令
丧尸和腐化矮人的数量很多,密密麻麻以倒月牙的阵型包了过来,只有一百七十人的卫所军和奴军在各自小旗长的带领下, 快速的变成一个大扇形阵,十七把长长的满是刺头的狼筅探出去,在狼筅的侧边则是尖锐的长枪或是镗钯
在小旗长们的指挥下,刀牌手和长枪手全部猫着身子,后排那些力气大的弓弩手,则是用脚蹬开弓弩坊用上好的木料和魔鳄的筋所生产的重弩,背着的弩箭放入槽中,三十四个弩手在百户的指挥下齐齐射出弩箭
“嗡嗡嗡”
弩箭掀起一阵怪异的声音没入冲来的丧尸和腐化矮人的阵中,曹甲一清楚的看到,那些锐利的弩箭轻易的射入那些丧尸的躯体,可是令人惊惧的是,这些似乎没有痛感的丧尸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依然不管不顾的冲着
“砍掉她们的脑袋,箭矢对她们没有用!”
队伍中的老人,摆烂到底依然是丁级奴隶的奥斯丁,大声的对着身边的小旗长说道,这些异乡人难道不知道,这些亡灵生物只有砍了脑袋,或是射穿他们身上的魔力源才能杀死这些怪物
曹甲一看了一眼奴兵中那个大个子,一个瓦戈拉国的王子奥斯丁,一个萨斯新德的男爵维恩,现在都在这个队伍里,让弩手将停止射击,曹甲一看着曹文诏拿着红色的三角旗挥舞着,连忙下令:
“全家准备近战!”
几乎指令刚刚发完,如同潮涌般的丧尸和腐化矮人冲到了阵前,长长的狼筅几乎瞬间挂满了这些不知道疼痛的怪物,长枪,镗钯齐齐伸出,如同串肉串一般贯穿这些没有任何护甲的丧尸,有过上次河岸和腐化矮人打过仗的经验,那些腐化矮人胸口的魔力源是他们的弱点,便成了重点打击的对象
血和肉,钢与铁的绞杀瞬间撞在了一起,个人的命运在这绞肉机中是那么的渺小,带着不同的目的,带着不同的情绪,宣泄着他们最原始的怒火,那是穷苦一生而没有希望的挣扎,那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甘,那是生而为人,却终日劳碌不曾停歇的愤慨
奴兵和卫所军们大声的嘶吼着,谩骂着,用力的挥舞着他们那能够杀死对面生物的武器,似乎只有敌人的脑袋掉在地上的时候,生命的空虚和疲倦,被奴役的痛苦和麻木才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真真切切活着的,能够让别人死亡的一种存在
曹文诏依然没有感情的挥动着旗帜,两侧的汉家骑兵,看到丧尸和腐化矮人并没有瞬间冲破卫所军和奴兵的军阵,便在卢泓庆和章英范的带领下,对着那些狗头人和羊头人的阵地冲去
猎猎战旗,雷崩马蹄,火红甲胄,虽然和南方那些人类不一样的打扮,但是那将野兽人赶到苦寒之地的铁蹄,还是令野兽人们有种源自祖先所传承下来的恐惧,而当一个个骑兵举起重弓,携带着黑雾的箭矢斜指天空的时候,狗头人终于得到命令,撒开脚丫子对着骑兵的方向冲了过去
“呜呜呜”
似乎是风的声音,从骑兵的阵中一片划着黑雾的箭矢腾空而起,拉着长长的黑雾落入狗头人的军阵之中,狗头人那不知什么材料制作的甲胄,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刺透,那些比狗头人还高的箭矢,几乎将狗头人从头到脚的钉入地面
仅仅是一轮的箭雨,就让那些狗头人吓破了胆,凄惨的嗷嗷叫着的狗头人,看的卢泓庆直皱眉头,连忙吆喝着其他的老乡,将又长又粗的重箭换成普通的箭矢,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