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这样的是你,不要我这样的也是你,耍我很好玩是嘛?”
刀白凤闻言一脸羞愤地看着江枫,这家伙难道是在戏弄自己嘛?
先是故意说些暧昧的话惹得自己遐想,随后又在自己准备自尽的时候拿曝光誉儿的身世来威胁自己。
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为了誉儿牺牲自己,拿自己的身子换取江枫保守秘密。
结果现在衣服都脱掉一半了,这家伙又说是误会,他并不是垂涎自己的身体!
自己可是王妃,又是摆夷族人,现在贴身肚兜都给江枫看到了,这让自己以后怎么见人?
“放手!”
刀白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随后她神情自若地让江枫放开自己的手。
江枫也没说什么,直接松开了手,刀白凤也不再去解自己的肚兜,而是弯下身子去捡自己的道袍和腰带。
只是她没注意到,自己这一俯身就完全走光了。
“哎,你……”
江枫刚想提醒刀白凤,结果她肚兜的系带这时却突然散开了。
“啊!”
刀白凤一声惊呼,赶紧将肚兜和衣服捂在胸口避免走光。
“你转过身去!”
刀白凤赶紧娇嗔一声,却连头也不敢抬,她生怕与江枫与对视上了,万一此刻江枫正盯着自己看,那岂不是羞死人了?
“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江枫笑着摇摇头,然后转身看向了平静的湖面。
等刀白凤手忙脚乱地穿好肚兜和道袍,看着背对自己的江枫,她下意识地运转全身功力,随后缓缓朝着江枫靠近。
当刀白凤来到江枫身后时,她将功力汇聚于手掌,然后缓缓抬起,想要从后面拍碎江枫的天灵盖。
只要江枫一死,段誉的身世就能隐瞒下去,刚才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
要不然她堂堂大理镇南王的王妃,刚才却近乎赤身裸体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此事若是传扬出去,那可是为天下所不容的。
此时江枫依旧神情平静地盯着湖面,观看着水中的游鱼,好似对身后欲施毒手的刀白凤一无所察。
刀白凤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后又抬起,犹豫了好久,她终于叹息一声,将手放了下去,放弃了对江枫动手的念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动手?”
“你知道了?”
“嗯。”
“我下不去手,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你不把誉儿的身世说出去,我什么都听你的!”
刀白凤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江枫探知,她有些无奈的同时也只能哀求起了江枫。
“我并无要求,不过你可知道当年那邋遢叫花到底是何人?”
“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当年是我妒火攻心昏了头,才会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悔恨之中,但错已经铸成,我只求誉儿的身世不暴露出去。”
对于刀白凤来说,当年之事不仅是一件丑事,更是一件蠢事。
她只是因为妒火攻心,就做出这种让自己悔恨一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现在她不想再提及此事,对于那个叫花更无半点念想。
更何况那个邋遢叫花当时受伤颇重,现在未必还活着呢。
“他是段延庆,也是大理上一任的太子。因为叛乱逃亡,伤重毁容,想要去天龙寺请求皇室前辈出手,然而却被拒绝了。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你出现了,他也因此生出了活下去的勇气。为了复仇,也为了重登皇位,他苦练家传绝学一阳指,如今更是在江湖上闯出了恶贯满盈的称号。”
虽然刀白凤不想听,但江枫还是把当年那个邋遢叫花的身份说了出来。
“是他!”
刀白凤闻言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幸亏江枫扶了她一把,否则她就跌进湖里去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当年的邋遢叫花竟然是昔日的大理太子,今时的恶贯满盈段延庆。
“段延庆知道我的身份嘛?”
刀白凤紧紧抓着江枫的手问了起来,此刻的她已经心急如焚,六神无主了。
“他不知道,不过他一直在找当年天龙寺外的观音菩萨,只要你们碰面,他肯定能认出你来!”
“不,不能让他认出我来,我还是死了罢了!”
刀白凤听说段延庆竟然在找自己,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等到她回过神来,当即内力涌动,准备自绝心脉,免得日后相见横生枝节。
“你可是我带出来的,若是死在这里,段正淳还以为是我杀了你呢!”
江枫见状在刀白凤肩膀轻轻一拍,她的内力顿时就涣散,丝毫也凝聚不起来了。
“也罢,那我就回去再见誉儿一面,然后再以死谢罪,当年之事皆是我的错,也该由我来承担后果。”
刀白凤自绝心脉不成,又听到江枫的话,也就不急着自杀了,准备等回去见过儿子,叮嘱他一些话,再找地方自尽。
“你怎么光想着死呢,杀了段延庆,这事不就解决了嘛?你说让段誉亲自动手怎么样?”
江枫捏着刀白凤的下巴,一脸玩味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