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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有人撑腰(1 / 2)

顾清尘还是有些不理解,问道:“为了外公是什么意思?”

奉惜感觉胸中憋闷,深吸一口,“如果林生旺和林冬因为我坐牢,大家会说外公养了一个白眼狼,会说我是丧门星,柔弱的亲妈在林家会待不下去,会影响一家人,表哥和表弟会被影响,舅舅舅妈会被影响。”

顾清尘微微攥紧拳头,这几天来回奔波,就是为了让林家父子牢底坐穿,没想到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奉惜说的没错,人言可畏,林生旺和林冬真的被送进监狱,奉惜就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

但是那个家有什么用,眼睁睁地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不能申冤,别人家的小孩都被当做宝贝一样,奉惜却被当做小猫小狗一样。

顾清尘有些愠色,“可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影响最大的是你,身上的伤不疼吗?心里不觉得委屈吗?我作为一个外人,都心疼你,你自己呢?”

奉惜微微一怔,心底的苦蔓延开。

她吃苦吃惯了,不会心疼自己,舅妈说的理由千千万,没有一个是为奉惜考虑的,没有问过她疼不疼,没问过她委屈不委屈。

顾清尘是第一个心疼自己的人,是唯一一个问她委屈不委屈的人。

奉惜眼睛里蓄满泪水,红红的眼睛看着顾清尘,“委屈。”

泪水顺着她精致的脸颊缓缓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一串串,无声地诉说着内心深处的委屈和苦楚。

顾清尘伸手擦去奉惜的眼泪,轻声安慰:“别哭。”

如果不被问起,尚且能忍受,一旦有人关心,委屈就会决堤而出,奉惜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顾清尘慌了,后悔把话说得太重。

他缓缓站起身,轻移步伐至奉惜身旁,温柔地用那只宽厚的手掌拂去她脸颊上晶莹的泪珠,仿佛是在细心呵护着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随后,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庞,目光深邃而坚定,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对她说:“别哭了,都依你。”

奉惜边哭边点头,双眼红得像小兔子一样,顾清尘把人揽进怀里,胸膛宽阔而温暖,如同避风的港湾。

奉惜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但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

顾清尘心里暗暗后悔,她一哭,他就缴械,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我这就去找律师,不追究了。”

奉惜的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柔弱,她咬着嘴唇点点头。

其实是不愿意的,但是一想到外公和舅妈,还是没办法下狠心。

顾清尘温柔地整理她的乱发,“你别哭了,下午警察会来找你做笔录,去休息吧。”

奉惜渐渐平复了情绪,顾清尘被丁闻叫走了,她也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奉惜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刀子,浑身燥热,胸口像是烧着一把火一样。

感觉骨头缝隙里都很热,很痒,头昏脑涨,肚子里的东西想要吐出来。

奉惜自己把脉,数脉太过,状如洪水,一息六至,往来越度,其病为热。

虚不受补,一定是那个鸡汤里放了什么东西。

奉惜感觉头要晕过去了,她赶紧拿出来抽屉里用来考试的针灸。

在小腿后侧的位置,一针刺入深处,来回刺入,最后拔针,鲜血如注,顺着小腿流下来。

接着,她又在头顶几处施针,没一会儿就扎了十几针。

放完血后,奉惜才觉得好受一点。

过了五六分钟,鼻孔开始流血,头也轻松了许多。

中午那杯鸡汤,十有八九加了大补的药材,顾清尘这么财大气粗,估计就是人参了,而且还是品质年份都有拿得出手的那种。

奉惜苦笑,大病初愈的人吃人参对身体有实在好处,但是正常人不宜吃人参,把握不好量,可能会直接把人补进医院里。

奉惜在医馆里坐诊的时候,见过吃人参休克的老头,救回来之后身上所有的毛发都有脱落了,连眼睫毛都掉光了,不过是真的有用,多少年了,那个大爷还是精神奕奕,仿佛还能再活几十年。

警察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奉惜的小腿搭在床边,鲜血流了一地,她坐在病床上,下半张脸红红的,手里还拿着擦鼻血的纸巾,头顶上扎着十几根银闪闪的针。

丁闻推着顾清尘进来,顾清尘呼吸一滞,“这是怎么回事?”

奉惜尴尬地拔针,“中午的鸡汤太补了。”

顾清尘用手捂住半边脸,似笑非笑。

警察走进来,“奉惜你好,我们是负责此次绑架案的刑警队长廖明远。”

奉惜把一次性针灸扔到桌子上,“你好,廖队长。”

廖队长指了指奉惜的头顶,“还有一根。”

奉惜低下头,后脑上方还有一根针,她在头上摸索,指尖擦过针,没有碰到。

丁闻推着顾清尘到病床边,顾清尘伸手按住奉惜的脑袋,轻提针尾,拔下来了。

奉惜抬起头,尴尬地笑笑,接过顾清尘手中的针,一并放在桌子上。

廖队长清清嗓子,“是这样的,关于绑架案的细节,我们还需要你的笔录。”

奉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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